婶娘你屋,穿少,待会得冻着了。”
外头天冷,许婶子年纪大了,受得冻。
许婶子看史如意眶都红了,&xeoo懂事惦记她身子,更心疼得行。
天杀贼,挑谁屋偷好,偏找上如意她们家……
如意她们娘俩孤女寡母,看子才好过一点。
许婶子头看宝元和他爹拎着家伙出了,连忙嘱咐,
“你们快去!
你们快去!
护着点如意,别让贼伤了她。”
前边两个男脚程飞快,肩头扛着锄头也毫无影响,史如意小短被撇下好远。
她担心温妈妈,鼓足了气,一路追着跑,愣被甩开多少。
赶到院子,就在半途碰到了温妈妈。
“娘!
你过了,那贼呢?”
温妈妈撑着膝盖,伸手往东边一指,急得喘上气。
“那贼许现了,跳了窗户,往那边跑了。
追好久追上。”
宝元他爹一听,立刻把肩上锄头换到手里,吭哧吭哧地往温妈妈所指方向奔去。
“宝元,爹去追那贼。
你随温妈妈和如意家去,照顾着她们,看屋里丢什贵重物什。”
及多说两句,宝元跟着她们扭头便跑。
温妈妈手一直哆嗦,开了几次才把院门开了。
宝元提着锄头,走在最前面,警惕地左看右看。
温妈妈从院子里抄了柴棍,跟在中间。
史如意拾起温妈妈前丢在院子里旧灯笼,提心吊胆地往屋里走。
屋里一片寂静,漆黑得吓。
空荡荡冷风从窗户卷进,刮得上面糊着那油纸哗啦作响。
史如意自禁咽了口口水。
温妈妈借着点灯笼微光,到桌子旁,点亮了煤油灯。
她举着煤油灯,跟宝元把屋子各个角落,甚至院子头都仔细看过一遍,才到屋,对史如意摇摇头。
。
史如意松一口气,浑身像脱力一般,软跌坐下去。
……坐到了一红豆和葡萄干。
柜子被开了,里头布袋都被抖了出,豆子针线滚了屋。
温妈妈熬了几个晚上给她纳布鞋,刚做完一只,原放在桌上,现在被扔到地上,上头一个清晰黑脚印。
炕边那个枣木箱也被砸开了,她们母女俩衣衫东一件,西一件,被翻得乱糟糟。
至于存了几年,好容易存得那几贯钱,用看也晓得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