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师父之前在山风湖那边捡的。”
大郎瞥见杨彩芽手中枫叶,忙邀功,“这几片最大最好的都是我捡的呢师父说给彩芽姐做签,彩芽姐,你要是喜欢,我再去捡,不过最近我们都不会去山风湖了。”
为什么
杨彩芽心中疑惑,正要收回视线转头,却瞥见远处晃着个眼熟的身影。
大郎顺着杨彩芽的视线过去,满脸嫌恶的低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他上次我们去捡枫叶的时候,发现他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师父懒得理他,捡了枫叶就带我从小路走了。
权婶婶知道了,就让我们暂时别上山。”
这个他,不是在茶摊远处晃荡的王六郎又是谁
王六郎见杨彩芽和大郎都冷着脸过来,来回踱步的脚步一顿,瞟了眼在外面埋头干活的白叔和曹卓,暗暗冷笑一声,调转步子转身就走。
杨彩芽眉头微蹙,转头询问的向大郎。
“彩芽姐别担心,有师父在,他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就远远跟了我们几次就没再遇过他了。”
大郎解释道,喃喃念了句“今天怎么跟到茶摊来了”
,忙转头冲白叔喊,“爹,刚才我们见王六郎了”
白叔闻言一愣,见曹卓猛的抬头张望,忙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皱着眉想了会儿,笑道,“你们放心,如今有方举人的名帖压着,他家就算闲下来了也不敢再干坏事。
咱也不用怕他打这茶摊的主意,那些东西他拿就拿,转头就能从他家搜出来。
我白天都在这儿,又住在村口,有什么动静都能顾着,你们只管放心。
只记得别自己和他起冲突就是。”
确实是这个理。
王六郎只要不是真蠢得没边,有方举人罩着,他们就不用担心。
杨彩芽眉头松开,想着找机会叮嘱曹卓几句,以后都避开王六郎就是,心中的隐隐不安却无法消散。
直到茶摊三面墙都起好,白叔已经带着曹卓爬上屋顶,往上头铺瓦片时,杨彩芽才渐渐放下心来。
这大半月里除了遇上几场秋雨停工,其他的翻修工作都进行的十分顺利,油布盖着的东西也都安然无恙。
王六郎更是再没有在众人视野中出现过。
翠花往村里打听过,王赖子家秋收时在村长家干苦力活,多少得了些吃用做报酬,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倒是安生不少。
王六郎既然识相,她眼不见为净,也懒得再多关注他家的事。
杨彩芽着日渐成型的早点铺子,心情十分愉悦,把拆下的草棚收拢起来,将能烧能用的都堆到灶台边,这才起身坐回大郎身边。
小家伙的字已经练的有模有样。
和曹卓那一笔清朗俊秀的字迹有五六分相似,只是大郎年幼力弱,还少了几分力道。
着大郎笔尖下勾勒出的一笔一划,杨彩芽不由就想起那个旧荷包里的东西。
那件事,算算时间,她也该开始动手做了。
杨彩芽无意识的用手指描画着字帖,半垂的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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