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向黑皮修士,递出一个祈求的眼神,说“因为、因为找不到师兄所以误入了山林,被精怪所迷。”
黑皮抿了抿唇,到底没有揭穿师弟,沉默地低下了头。
“好在还有一个人做事”
清寰余怒未消。
另一位地位颇高的修士向清寰进言“您消消气,其实让两个孩子寻人也不过是拾遗补阙,那个人修为、记忆尽失,不可能抵御寻灵决,不如”
“走罢,去下一处寻人,立即启程,莫要耽搁。”
清寰摆摆手,最后道。
银绒狂奔回家,到那张摇摇欲坠的防盗符,长长地舒了口气,才有空闲把脸上那张有些遮挡视线的面具扯下来,塞进储物铃铛里。
因为突然放松,进门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双腿跑到发酸,险些直接给城阳牧秋行了个大礼。
不过最后好歹是站住了,否则他这赚灵石给炉鼎养伤的“饲主”
可就丢尽了脸。
可从城阳牧秋的视角,却完全不同
少年浑身湿透,轻薄的春衫紧紧贴在身上,将肩背、腰身、臀腿的流畅线条勾勒出来,欲而不俗,还有一种脆弱感,莫名让人心疼。
城阳牧秋皱起眉“怎么弄成这样有人欺负你”
银绒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是个落汤鸡,可他一点也不怕冷,反倒觉得凉丝丝的挺舒服。
“是有人欺负我,”
银绒得意道,“不过已经被我报复回去了,嘿嘿嘿。”
是了,这小狐狸睚眦必报,还藏着个“记仇本”
,一笔笔明算账,断然不肯吃亏的。
城阳牧秋“那就好。”
想了想,又状似漫不经心地多加了一句“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一时没办法报仇,可以跟我说。”
“跟你说”
银绒本想说你一个修为尽失的残废,能有什么用
可灵光一现,眼睛一亮,出口就成了“你愿意为我出头哥哥,你不讨厌我啦”
说着,人已经扑到了床榻上,蹭了城阳牧秋一身潮气。
“别离这么近。”
“哦。”
银绒乖乖坐回床尾,不知什么时候,狐耳和尾巴一并冒了出来,蓬松的大尾巴在屁股后边摇得欢快,得出他心情很好。
城阳牧秋“你叫我什么”
银绒脱口道“哥哥啊,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还是说,你不喜欢我这样称呼你”
银绒顿了顿,慢吞吞地问。
他忽然意识到,自家炉鼎可能并不喜欢这样亲密的称呼,毕竟他很讨厌自己,这样想着,连尾巴也不摇了,静静地僵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