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曾玫的香肩都露出一大块,安承宜突然跑了过去,一下抓住她的手,“等一等!
等一等!
你……你别脱得这么快嘛,一点情致都没有,不好玩,不好玩。”
曾玫瞪着他,“你说过的话想反悔么?”
安承宜叹了叹气,说:“你快穿上吧,本王刚才说了,今日太累,没兴致。”
曾玫气得直咬唇,“那你绕这么一大圈是逗我玩么?”
“你放心,既然本王答应了要帮你,就不会反悔。
你快说吧,所为何事?”
“靖宁府被抄家了,我的爹娘、大哥、弟弟、妹妹们都要被流放塞北荒州,现在已经上路了……”
曾玫说出这些,眼泪又是哗啦啦地往外流。
安承宜被震惊得半张着嘴,然后结巴地问:“这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你容我说了么,你不是要我先脱衣裳上床么?”
曾玫哭着反驳道。
安承宜脸一红,看了看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向门外跑去。
“你去哪?”
曾玫甩着眼泪追问。
“去皇宫找父皇!”
他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已跑出门外了。
*
待安承宜赶回来时,已是凌晨时分。
他见曾玫的房间仍然亮着烛,便走了过去。
曾玫见他回来了,急忙走上前,期盼地问:“如何?皇上……赦免曾家了么?”
安承宜一脸抱歉的模样,摇了摇头,说:“父皇只是……只是把流放的地方换了一下,改为隆州。”
他见曾玫一脸的失望,还一下瘫坐在椅子上,便安慰道:“隆州可比塞北荒州强多了,离明罗城也就……也就一千里地,那里是苦寒了些,但是至少是有人烟的地方,听说那里的百姓也不少,总归能过上日子。
若去荒州,听说一年只能洗上一次澡,女人脖子都黑溜溜的,男人都不敢亲……”
曾玫仍然失神地呆坐着,无心听他说这些无聊的话。
他靠近她,接着说:“隆州至少是个有山有水的地方,这个大夏天,那里正好凉快,你权当……他们是去消暑了,你就别……伤心了。”
曾玫一直无语,忧伤悲戚。
这时,她往安承宜这边随意一扫,见他脑门上青肿了一大块,问道:“你的脑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