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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4页）

“您的工厂在哪里”

“沈阳。”

沥川想了想，说“这样吧，您明天到我的办公室来细谈，好吗这是我的电话，请您先和秘小姐预约一下。”

他写给他一个电话号码。

那位厂长接过纸条，很严肃的握了握他的手“王总，谢谢您给我们厂这个机会。”

“不客气。”

那位厂长迅速告辞，很忙的样子。

趁这个机会，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时，见沥川在和江横溪及夫人谈话，我没有过去打扰，自己一个人站在画廊画。

明天考听力和口语，我在心中默诵单词。

过了一会儿，有人站到我的身边，问“小姐很喜欢这幅画吗”

他说，“我您在它面前站了很久。”

我转身，说话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青年，很古典的生面容，清峻，优雅，只是发型有点怪，有点放荡不羁。

“李涛。

木子李，波涛的涛。”

他自我介绍。

我抬头寻找沥川，希望他过来救我，他倒离我很近，只是背对着我，和江横溪夫妇谈得正欢。

“是啊，”

我作深沉状，“挺喜欢的。”

“那么，依小姐，这画的主题是什么”

他继续问，显得很感兴趣，很想听我谈一谈的样子。

我连忙仔细那幅绘画。

画的是一张人脸，不过，脸上的五官是女人下身的性器。

我咽了咽唾沫，沉默片刻“这是一张人的脸。”

废话。

李涛迷惑地着我，等着我说下去。

我只好继续说

“人的脸是公共的，每个人都可以见。”

“人的身体，是隐藏的，欲望的，不可见的。”

“所以这张有身体的脸，意味着欲望由隐藏变成了公开。

嘴与阴道重合，说明后现代的性与古代的性有本质的区别。”

“什么本质区别”

李涛饶有兴致地问。

“载体变了。

是吧。

后现代的欲望是通过嘴而不是通过性器官来表述的。”

奶奶的，我豁出去了“嘴是什么嘴象征着什么，你说说”

四两拨千金，一个问句打回去。

“语言”

他试探地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