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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一下。

戴着一串银戒指的手却在伸出去的一刹那被人抓住了。

陈春在旁边忍了半天了，要不是怕林凛芽又跟他闹，他早就把人赶走了，现在见这油腻的男人还想动手动脚，忍无可忍地把人拦了下来。

他极少见地冷下来脸，“滚远一点。”

自己辛辛苦苦保护了三年的小白菜，这个男的居然当着他的面就想拱，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黑背心的男人也不是好惹的，一瞬间就想发火，但是手臂上不断施加的力度和陈春断眉间的煞意，都让他明白招惹这个男人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陈春健硕的手臂一看就是常年健身，而黑背心的男人常年沉浸酒色，两人动起手来肯定是自己吃亏。

“我就开个玩笑啊，你朋友也太认真了。”

快速权衡完其中的利弊，他讪笑地想收回手，被摁住的胳膊却动也动不了，终于脸色一变。

他低下头看向林凛芽，从他这个角度，林凛芽被身后的男人整个纳入保护的范围内，正抬着下巴勾着唇角，幸灾乐祸地注视着他。

像是一只知道会有人保护的恃宠而骄的猫那样子得意洋洋。

林凛芽端起自己的啤酒瓶盖，和黑背心男人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干杯，慢走不送。”

等到男人悻悻地离开之后，林凛芽也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怎么都快一点了啊，我撑不住了，我要打车回家睡觉了。”

陈春见他没过一会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知道他累了，“我送你回去。”

林凛芽知道陈春喜欢方文雪，于是挤眉弄眼地示意他送人家女孩子回去，见陈春接收不到他的暗示，他还着急，“我可以自己打个网约车，我不要你送。”

陈春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慢悠悠问，“你在干嘛，脸抽筋了？”

赶在林凛芽发脾气之前，他突然叹了一口气，“行了，知道了，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林凛芽背起自己的吉他，虽然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和每一个人都道完别才离开。

等到那背着大琴包的身影独自离开之后一分钟不到，陈春虽然手里还端着杯子晃来晃去，但是早就已经心不在焉了。

方文雪原本一直在一旁抱着臂看热闹，见他魂不守舍，突然开口道，“你去送他回去吧，他一个人我有点不放心。”

陈春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他又不是小孩了，一个人打车能出什么事情，我还能看着他一辈子吗？”

两个人沉默了几秒钟，陈春突然放下酒杯，抓起外套搭在小臂上面转身疾步追了上去。

海城的昼夜温差大，凌晨的夏夜没有刺骨的寒冷，空气却是冰凉的，林凛芽站在路边，安安静静地眺望等待着他打的网约车。

他在舞台和镜头前面，明明像一颗星星一样会闪闪发光，此时热闹散去，瘦弱的身影却透露出一种单薄的孤寂感，像是等待了很久的旅人却始终没有人和他并肩。

一件没有任何暖意的外套盖住了他的脑袋，他把衣服拉下来套在短袖外面，转过头，陈春站在他身后，正垂眼望着他。

打着远光灯的出租车从黑夜当中缓缓泊进，两个人坐上车，林凛芽报完自己的手机尾号，还在小声嘀咕，“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人家女孩子。”

陈春语气不好，“你管我。”

林凛芽一个小话痨，闻言居然半天没有搭话，陈春侧过头，就看到他已经仰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在眼睑铺开。

这样睡不是很舒服，林凛芽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了陈春的肩膀上面。

林凛芽人看着瘦，搭在别人身上的力度都是轻飘飘的，陈春不用费太大力气就能支撑住他的身体，于是任由他把自己当做靠枕，转头看向景色飞快闪烁而过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