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转过身来,在昏暗的灯光下脸色苍白。
“我……我需要透透气。”
她朝着法式双开门走去,手伸向把手。
就在那时,我看到了。
在玻璃的反光里有一个极其微小、几乎难以察觉的动静。
一个黑影,就在灯光边缘之外,正注视着我们。
季瑶的手停在了把手上。
“别……”
她低声说,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很大。
“别开门。”
我的血液变得冰冷。
恐惧,那种尖锐而原始的恐惧,紧紧揪住了我。
但在恐惧之下,一丝愤怒被点燃了。
我不会被吓倒。
不会被阴影,不会被威胁,不会被任何人吓倒。
我穿过房间,手放在我放在桌上的那把古董开信刀的刀柄上——这更多是为了装饰而非真正的防身,但在那一刻,它让人感觉坚实得令人安心。
我猛地拉开门。
空无一人。
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和寒冷的夜风迎接我。
但我知道。
我能感觉到。
我们正被监视着。
接下来的几天是一阵疯狂活动的模糊记忆。
我动用关系,请求帮忙,利用我在残酷的商界结识的每一个人脉。
信息一点点传来,缓慢且零碎,但它描绘出一幅令人不安的画面。
一个神秘的组织,就在合法的边缘之外运作,操纵局势,操控事件。
他们和我的家族没有关联,不是直接的关联。
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更庞大的事。
更……
险恶的事。
季瑶仍然是个谜。
她在我身边打转,殷勤备至,几乎是过于急切地想要讨好我。
然而,她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焦虑,一种小心翼翼隐藏着的恐惧。
一天晚上,当我们坐在已经成为常态的紧张的沉默之中时,我捕捉到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