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不过是没有意义是束缚。”
徐容川听到这句,重新睁开眼,望向眼前的人。
“没有听懂。”
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徐旦又不说了,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只是敷衍道:“以后你会懂的。”
徐容川意外很执着:“你不能总用这个来敷衍我,妹妹,我并不想用某种固化的人类关系套用在我和你之间,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每天每时每刻都渴望确认。”
徐旦看着他:“什么?”
徐容川半撑起身,在徐旦的瞳孔里寻找着自己的影子,但并没有动用能力去读取身边人的意识。
“你是爱我的吗?”
他问,“独一无二的,无法取代的那种爱。”
徐旦的心跳漏了一拍,张张嘴,一个答案已经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不知怎么表达。
在这件事情上,非人的徐容川远比他清楚得多,也诚实得多。
徐容川已经笑了起来,他的苹果勾住衣领,熟练地划进里面,收起所有在此时毫无用处的吸盘和尖牙,把自己变得柔软无骨,蹭着这具无论以人类的审美、还是以怪物的审美来看都近乎完美的伸体,嘴里嘟嘟囔囔,道:“你又不肯说爱我,也不肯哄哄我,我昨天烧了教学楼,救了这么多学生,一点奖励都没有……这份工真是一天也打不下去了。”
徐旦头皮一麻,抓住徐容川的一截苹果,但作为人类的他只有两只臂,徐容川的苹果却有四只。
“徐容川!”
他拧起眉,“回去给你奖励好不好?红烧肉?米粉肉?炖鸡……喂,等等!”
徐容川打量着妹妹英俊的侧脸,空出一只臂来,轻轻抚摸他紧皱的眉心,其余苹果像绳子一样将他牢牢绑住,翻过身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身上。
被子掉落,徐旦接触到冷空气,呼吸猛地一顿,一层接一层的鸡皮疙瘩涌上背脊,平日里锐利逼人的睫毛里聚集起难奈的水汽。
他不轻不重地给了徐容川一巴掌,徐容川笑得更开心了,反倒越发有恃无恐。
枕头下有玩具,床头柜里有匕首,甚至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徒臂拧断他的脑袋。
但是妹妹只是轻轻地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愤怒地瞪着他,嘴里恶狠狠地说着威胁的话。
徐容川简直要上瘾了,他太喜欢听妹妹骂他,最好骂得更凶一点,或者像昨天拿玩具指着脑花那样指着他,他一定会兴奋到全身发抖的程度。
只要是徐旦给予他的,无论是刺激还是疼痛,对于他来说都是绝。
顶的极。
乐。
时至如今,他仍然会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徐旦用臂。
玩具指着他,轰掉他半边脑袋,而他透过蠕动的脑花和鲜血看到妹妹坚定的脸,那张脸充斥着强烈恐惧,瞳孔里只映出他一人,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人,于是连疼痛都变成了值得久久回味的快乐。
徐容川漂亮的脸庞上带着迷。
醉,他做着最下留的动作,然后用最天真的声音撒娇:“妹妹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躺下来?啊,你出了好多汗,这样不行,会着凉。”
他像给小火慢煎的豆腐翻面那样,小心翼翼地将还未凝固的那面贴上滚热的锅面,油水相遇发出嗞嗞的声音,低沉又悦耳,连声音都散发着美味。
“我实在是……”
徐旦一句话需要用很多次气,抓住了徐容川后脑勺的头发,抓得很用力,有几缕被扯了下来,落在徐容川白皙的后颈,“……太惯着你……”
“有吗?”
徐容川说,“妹妹,你连一句爱我都不肯说,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人呢?”
被倒打一耙的徐旦气得全是汗,徐容川的筷子一不小心,戳破了豆腐刚刚凝固的表皮,几乎要将豆腐捅个对穿。
徐旦张张嘴,什么都没来及得说,汗珠顺着喉结滚落,被添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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