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马车上,二婶母笑着调侃母亲,谢公子还特地赶来接船,只怕是觊觎我们家中的宝贝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母亲笑着看向二婶母。
倒也是个良配,出了京的日子总归是更顺心了些!
二婶母也是有感而发。
第二日,
伯父、伯母,长歌这便告辞。
待过半旬宁妹妹及笄之时再来叨扰。
既如此,我们也不多留你。
路上注意安全,大郎,你们去送一送长歌。
诺。
谢长歌抬头看向一侧的宁解歌,再看看上首没有意识到的长辈们。
伯父、伯母,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宁妹妹,不知可否方便?
父亲、母亲沉吟了一会儿,这才应了下来。
在几位兄长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下,谢公子并我不紧不慢的走向花园。
秋日的微风拂过,吹起他发间洁白的丝带,他的每一处似乎都长在了我的审美点上。
谢公子,要询问我何事?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羞郝,却依旧望着我,神情郑重的问道:不知姑娘当年的允嫁可还算数?
聘书以下,如何不算数。
我找了个石凳,笑着坐下。
那就好!
一向规矩守礼的谢长歌竟然一撩衣袍,坐在我的身侧。
既然谢公子问我,那我也想问问谢公子,你可还愿?
我抬手示意他先别急着回答,我不愿做安乐郡主,也不愿做宁家的大小姐,以后只想做肆意的宁解歌。
还望谢公子想清楚了在回答我。
我想娶的自始至终都是南湖书院里的宁解歌,不是安乐郡主,也不是徽州宁氏的大小姐。
谢长歌望向我的目光温柔得让人沉醉。
不远处传来阿兄用力的咳嗽声,望过来的目光似乎是示意我们适可而止,不可逾矩。
解歌,等你及笄之时我再来。
说罢从衣袖里掏出几样零零散散的小玩意,有穿着红色衣衫的一对面人,一把做工不慎精湛的木头梳子,以及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小盒香粉。
我本想放在贺礼,却又存了一点私心,想要亲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