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刘表的儿子刘琮软弱无能,已经将荆州献给了曹操,只是北方人不善水站,赤壁一战,曹操大败退回中原。
而我们依靠着江东,江东依靠长江天险,我们的孙刘联盟看起来牢不可破,所以还是那句话,他也只能恨恨罢了。”
我又想起一事:“说起来,你该管刘琮叫舅舅?还是叔叔?还是表哥?你这么说刘琮真的好么……”
他扶额:“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就不要问我了。
我幼时确实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并没有这个那个的亲戚出来认认我,我也从未见过这个人。
后来,跟卿念成亲,世人可能都觉得是我贪图名利,想借黄家的势吧。”
“不是。”
我拿着他执扇的手晃了几下,“我听了这半天了!
这到底是哪里有趣了?”
他叹气:“说的太深了你不懂,我已经尽量的捡有趣的说了。
其实你没觉得有趣,是你还没有想到那个点。
其实你刚才已经提到这个人了。”
我脱口而出:“刘琮?”
“说你蠢时,你是真蠢,但你蠢归蠢,为人偏偏又有慧根,岳丈夸你通透也是不假,所以我有时也是真琢磨不明白你。”
“我蠢是因为你们都不肯好好教我!
你俩自己都个顶个的聪明,人家是说话说半句,你们说话是从来是只说一个字!
你们懂,可是我不懂啊!
这果真不能怪我!
只能怪你们太聪明!”
“你这么一说,也有点道理……”
这椅子是黄花梨木的,后靠硬实的很,他靠着跟我说了这些时候的话,腰背有些酸痛,就很自觉的走到他后面,给他揉捏肩膀捏捏头,这本也是我做惯了的事,只是站在他后面时,我正好看见之前我流了一地血的地方,心猛然一揪,手就从他肩膀上仓皇拿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刻记起了这一幕,我们都沉默了下来。
“说说看,你是怎么想到刘琮的?”
还是孔明打破了平静,从大椅上站了起来。
我觉得手好尴尬无处安放,就双手捧了一盏茶递给他,道:“不、不知道,突然的感觉……”
“刘琮是刘表的次子,刘表这个人其实还算不错,并没有太昏庸,做个守城之主还是可以的,只是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晚年宠爱蔡氏,才有了刘琮继任荆州,向曹操开城献降之事。”
“这个我听说了。”
“如果不是乱世,刘琮他母亲从他父亲手中为他谋得了荆州,余生都会很太平,可惜了,现在偏偏是个乱世。
后院妇人,搞搞那一亩三分地的小动作还成,想替子守城?那她还嫩了些。
他们取了荆州,无力去守,只能投降曹操,本来按照曹操的习惯,刘琮来降,好歹会给个虚名的侯爵,后半生好好的养起来就是,可是荆州又被我们得了,曹操折了人马又没讨到好,这账明的就算不说,暗里也会算在刘琮和蔡氏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