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大秘带人进驻市一医院,半天时间,就查出问题来了。
“是俩女医生,一个叫赵咏兰,还有一个叫刘思雨,这个艾滋病人是赵咏兰接诊的,当时值班的还有刘思雨,她们知道那个人有艾滋,但是,当天晚上大夜班病人突然发病,她俩一个说自己拉肚子,还有一个说自己也病了,正在输液,就让上班才十五天,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邓汐,去处理病人了。”
大秘说。
“赵咏兰?”
邓东崖顿了半天:“你确定是赵咏兰,今年三十五岁?”
“我确定。
怎么了,领导?”
大秘问说。
邓东崖说:“没事,你给我找一个这个人,找到了之后不要惊动她,但安排一下,我下午得跟她见个面。”
秘书长看纸条上写着,原市长办公室秘书赵小莉三个字,别有深意的,看了邓东崖一眼。
哦呵,领导的风流韵事,估计是终于传到领导耳朵里去了。
当然,这事儿很快就联络好了。
赵小莉这么些年,也没什么大出息,还住在华山医院,自己姑妈转给自己的,那个破破烂烂的,一室一厅的小屋子里。
邓东崖一个人上的楼。
其实这地儿,他也来过,那还是好多年前了,有一回赵小莉喝醉了,司机扶她她不肯下车,非得要邓东崖扶她。
邓东崖记得在二楼转角的楼梯处,赵小莉蹲在地上哭,还问他,为什么家庭、婚姻都不幸福,但是男人就是不愿意改变自己。
当时邓东崖是怎么说的呢。
他那时候说:“因为我们中国人,把家庭看的很重要,你离婚了,就该积极一点,再找一个男人开始新的生活,毕竟,你不是还有孩子吗?”
那时候,他是完全没想到,赵小莉会成一块狗皮膏药,然后顽固的,趴在他的余生中,再也揭不掉。
敲了几下门,门就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不算瘦,满脸皱纹的女人,穿着件脏兮兮的,还起着毛球的灰色线衣,下面是一条松紧裤子,上面绣满了碎花。
“领,领导?”
赵小莉看着眼前西装笔挺,五十多岁了,身材还很好,容貌几乎算得上无可挑剔的男人,愣了半天,突然说。
好吧,客厅里电视开着,电视里的邓东崖正在一处大会议室里讲话,镜头从四面转着拍他,而他,此刻就站在赵小莉的面前。
邓东崖就站在门上,手中一只大信封袋子,从中抽出本书来,专门翻开,那一处处的,全是那种特别特别,让人恶心的色情描写。
“你在文中虽然化了名,但明眼人都能知道,那个人是我吧,因为你只给我做过秘书。”
邓东崖说。
赵小莉,好吧,邓东崖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因为多年来,持续的,肆意抹黑他的女人,要她强大一点,穿的漂亮一点,那怕化点儿妆,把那白发染一下,都能说得过去,可她放任自己变老后的那种老态,让邓东崖恶心,恶心到无以复加。
他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已经超越性别了。
“领导,小说只是一种创作,你不该多想的,真的,你不要多想啊领导。”
邓东崖说:“赵咏兰是你妹吧。
当时考高中,她差一分上不了附属一中,还是我帮忙打的招呼,然后,她在医院里碰到我女儿,明知对方是个艾滋病人,居然让我家没有任何经验的邓汐去给病人做急救,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赵小莉一直在摇头:“我,我完全不知道这事儿,真的,完全不知道。”
“就因为我曾经做过你的领导,你就非得十几年如一日的,抹黑我的家人,蓄意伤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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