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住了二十来号人了,却安静的跟没有人似的。
司马空也不见人影。
转身下了酒窖,果不其然看到他正抱着那坛子熏风,已经将泥封拍破,往随身的羊皮酒壶里灌了一壶。
“哟呵,竟然开封了。”
花枕月轻笑。
“嗯。
老板娘要不要尝尝?”
司马空把酒坛子递给她。
“老娘这儿什么酒没有,才不稀罕。”
花枕月鄙夷的哼了一声,又听到地面上有些脚步声。
花枕月轻叹了一声:“混帐王八蛋,一个个都不消停。”
外头的风沙很大,太阳一落到地山后边,天地间立即灰蒙蒙的,看不了多远。
花枕月跳出来,便见才来不久的那个儒士出了客栈。
还是把脸裹得严严实实的,由一个武士护送离开。
没走多远,一个黑影儿回到客栈,肩上扛着个人,速度极快的跳进客栈的院子,飞快的闪到楼上的天字第一号房的屋顶翻身下去。
花枕月连声叹气,回来到屋里。
晏敏坐在暗夜里,那个儒士一声不吭的跪在他面前。
晏敏轻轻的笑了笑:“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儒士看也不看他,闭上眼睛视而不见。
“先生最好是说了吧,在下的眼睛看不见,听不到先生的声音就不知道先生想些什么。”
儒士鄙夷的冷笑了一声。
晏敏冲凌落雪挥一挥手。
凌落雪封住那儒士的哑穴,手里的匕首轻轻的挥,一根小指被削了下来。
那儒士额头上冷汗印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色下泛着点点白光。
晏敏嗅着血腥味掩住鼻子,让凌落雪替那人解开哑穴。
那人抱着手指拼命的吸着冷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先生何苦残害身体以全逆臣贰子之名。”
晏敏掩着鼻子轻声叹息摇头。
儒士微微抬头,借着月光能看到他的半边脸,清秀俊逸里渗出冰冷诡异的美艳。
看他初入军营的时候,还只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细想一下,京里的小皇帝又怎么可能倚重一个文弱不堪的人。
儒士熬过了第一阵痛,轻轻的瑟缩。
“先生还不打算说点什么?”
晏敏怜悯的看着那个儒士。
儒士咬紧牙关。
“在京里呆着,没处可去,眼睛瞎了也看不到什么好玩的,就爱听听故事。
我听过不少大理寺给那些犯人用刑的事,先生要不要听听?”
晏敏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他是要听还是不要听,悠然:“不过大理寺的好多刑具这里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