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被看出来了。
」
邢春终於松开手,咋了咋舌,摇头道,「不要生气。
所以说麽,就是月亮不好,害我一时不知所以呢……」
「……」
闻得他如此「坦言」,虞子痕却反而蹙起了眉。
方才那一刻在胸口里凝集的莫名情绪,无论是柔软的坚硬的、模糊的尖锐的、流动的沈浮的,不知为何都有些空落起来。
他闭了闭眼,无法解释这些情绪的来去何由。
深深地望了邢春半晌,望著那依旧无辜的笑容,忽然不知是无奈还是别的什麽,虞子痕撇了撇唇角,低低道:「你啊……就不要将你的玩兴归罪到月亮头上了。
」
说罢也松开了扣在邢春下巴的手,从他身上翻下来,回到先前躺著的位置,重新躺了下去。
「呵呵。
」邢春挠头,「抱歉抱歉,我似乎是稍微有些玩过头了。
」
「你这个人,就如此喜欢玩麽?」
说著,虞子痕稍稍一顿,按住了额头,「我看就连那次去往静水求援的时候,你也根本是当作是去玩了吧。
你是不是将身边任何人任何事,都视为了可以玩的对象?」
「这倒不是。
只不过,有些时候,事情本身已够沈闷,若不努力让自己轻松一些,便真的会喘不过气来了。
」
邢春依旧是一派轻松口气。
不过当虞子痕蹙起眉转过头来的时候,恰恰捕捉到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认真。
认真得,竟彷佛有些沈重。
虞子痕不禁一愣,就此缄默。
虽说两人接触时间不长,要说了解,自然是算不上的。
但是偶尔,虞子痕会觉得,邢春这个人,所拥有的,恐怕并不是像现在看来这麽轻松自在的过去。
对於这过去,并非完全没有好奇。
只是,既已过去,又何必追寻。
「倒是子痕,你呀……」
邢春蓦地转了口,笑著看过来,「你就是太正经了,从来不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