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吧,我们服务态度很好的。”
调酒师道,“我也没听说那天阿正和人吵过架,而且他那人,闷葫芦,问五句回答不上来一句,存在感又低,不像是会找事的。”
叶纪:“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调酒师:“没有。”
叶纪:“他有没有留什么东西在这里。”
调酒师不吭声。
叶纪又点了一杯酒。
调酒师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你等等。”
他钻进吧台后的一间小门,隔了一会再出来,手上多了个可以别在衣间的小铭牌。
“喏,这是他的工作铭牌,我们这每个人离职的时候,都要当面交还的。”
叶纪接手,眼睫微垂,不过片刻,抬起了眼。
不对劲。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所有之物会留下那人的气息,哪怕是简单的触碰,也能沾染。
今天早上到现在,不过十几个小时,虽然气息可能早已淡去大半,但应该还能留下些许,足够他追寻。
然而,这个铭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气息残留。
这很反常。
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三天五天,铭牌上的气息也能完全消掉,偏偏这个铭牌离手不过几小时……
那只有一种可能,上面属于原主人的气息,被人为地、刻意地抹去了。
那个阿正,并不是普通人。
叶纪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没再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个调酒师只知道,阿正是新来的同事,内向寡言,不爱说话,也不合群。
前天晚上接待了乔平安几人,今天早上就辞职走人了。
叶纪并不意外,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对晏清道:“走吧。”
晏清一声不吭地牵住他的衣角。
叶纪带着这只大蛇挪到酒吧外,迎面吹来一阵清凉的夜风,他的肩膀微微放松。
然后他的肩上就搁了一只脑袋。
“哥哥,”
晏清下颌压着叶纪颈窝,出了酒吧门,才冒出一句话,“回家吗?”
叶纪:“不回去,等人。”
他给陈巧巧发了消息,等他们过来。
又询问乔郝红,让她从乔平安嘴里问出更多关于前天晚上酒吧里的细节。
晏清:“哦。”
贴着叶纪的脸庞蹭蹭。
叶纪:“……”
虽然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是一个角落,没什么人路过,但是,难道这只大蛇还以为他是之前可可爱爱、小小一只的少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