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酌也坐起来把被子拢到小碗身上,防止小碗着凉,双手在小碗脖子下面拢着被子,说:“不知道,别太激动就是了。”
“我不会激动的,”
小碗说,“这个世上没有莫名其妙就出现的感情。
如果他需要我,我也会为他做我应该做的。
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完成一个皇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做到无愧于心就好了。”
小碗从被子里探出手来,摸着江知酌的心口,说:“没有人检查你的内心,不用为此困惑或者歉疚。”
江知酌呵笑了一声,双手带着被子猛地躺倒床上,小碗还被拢在被子里,猝不及防地砸到江知酌身上。
“知道了,谨遵妻训,”
江知酌笑着说,“我真是捡到宝了,长得如此讨人喜欢就罢了,还这么能说会道的。”
小碗用自身的情况劝解江知酌,深夜里两只本该抱头取暖的小兽,因为互相的爱意和依偎,都能滋长出柔软的铠甲。
“放我下来,”
小碗手抵着江知酌的肩膀,“说完了就睡觉。”
“不放,”
江知酌扣住小碗的后背,把小碗压到自己身上,“你温暖了我的心,再温暖一下我的人,天怪冷的,今晚给我当被子盖吧。”
薛府,薛新匆匆跑去前院找其父薛中。
薛中看了眼下人,叫他们出去了,屋内只有薛氏父子二人,薛中道:“这么晚了,有何事。”
“父亲,”
薛中焦急地说,“宫中来信,说皇上今晚吐血晕过去了。”
薛中皱了皱眉,说:“情况如何?”
“暂时无大碍,”
薛中说,“可是皇上的身子,明显已经……,就算皇上撑过一两年,可太子那边根基不稳,皇上和政事堂怎么会让太子顺利继位,且楚楚那边还没有动静。”
薛中从座位上起身,缓缓地说:“不急,才半月而已。”
“父亲!”
薛新忍不住说,“如何能不急,我们的指望全在楚楚和太子身上了。
我始终不明白,您为何要把希望寄托在太子殿下身上,明明三皇子才是最有可能登上荣登大宝之人。”
薛中摇摇头笑了,道:“你们都太小瞧这位太子殿下了,他绝不是之前人们说得那样是个泛泛之辈。
他能在两年时间里把越州和越州军营攥在手里还不被人起疑心,太子殿下的野心才是真的大,你以为他会甘心做三皇子的垫脚石?”
薛新终于平静下来,寻个座位坐下,随即又说:“可是刘青峰那边脱离了政事堂的管控,中书令已经要对他下手了,太子殿下怕是也保不住他了。
如果皇上真的撤了刘青峰,政事堂肯定会派自己的人过去,局面就会回到如当初一般了。
北省掌权,皇上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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