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来人往的茶馆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李来亨伸手把王士奇请上马车,向着一处偏僻的院落而去。
马车上王士奇摇摇头,苦笑说:“你们,唉,不该来的。”
无论自己是生是死,见面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生,对国家有隐患,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这是……的意思。”
马车内除了李来亨和王士奇并无他人,李来亨向北方一拱手道。
“她……也来了?”
王士奇,或者说朱慈烺问道。
李来亨点点头:“夫人说,她当年欠你一个解释。”
“你们该劝劝她。”
说完这句话,朱慈烺不再说话,他和李来亨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也安分地没有掀窗户去看马车到底去了哪里。
哪怕朱慈烺这么配合李来亨都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在马车上直接给朱慈烺搜身。
在天南海北找人之前他去锦衣卫学习过一阵,知道许多前人的教训,也比以前谨慎多了。
“到了。”
外面的车夫压低声音道,朱慈烺已经匆匆穿好自己的衣裳,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仿佛自己不过是走一趟亲戚。
李来亨引朱慈烺过正堂,来到朱媺娖所处的书房,让朱慈烺想不到的是,书房内除了朱媺娖之外竟还有李过。
朱媺娖注视来人良久,兄妹二人都如周皇后一般白皙秀美。
“为人白皙而美,善应对,其足骭骨皆双,上甚爱之”
,而且“举止端凝,音亦亮”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材矮小。
可惜昔日那白皙而美的侧脸,却有两道伤疤,破坏了他的端秀。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相顾无言,朱媺娖和朱慈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上一次相见时是相依为命的亡国余孽,这一次相见,却是女帝和她藏于民间、会动摇自己统治基础的兄长,他们,已经是对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