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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未看着那张窄窄的脸,一字一顿地说:“当年我妈妈赢了,如今,我也不会输!”
她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瓷片扔了过去,也不管背后那一声“哎哟”
,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上了车,飙出去很远。
谷维春那句尖尖的“泼小三,人人有责”
像毒蛇一样咬着她的神经。
刚才为什么就不能再说一点恶毒的话?凭什么?凭什么谷维春就可以坐在正谷,八面威风?为什么自己就要像过街的老鼠一样,连阳光都不得见?
母亲生前美,自己现在不得见光,为什么?
她不服!
她的车越开越快,没有发觉,已经连续闻过几个红灯。
待警笛响起,横在面前,她才忽然醒过来。
冷汗涔涔。
悬崖只能走,不能看。
一看便有可能失脚跌下深渊。
第二天,鹿鸣给她发了个短信,“不错,在市里速度还能飙到九十。
你怎么没撞到人或者被别人撞到。”
她毫不手软地回,“你没有出来。
否则,你就是车下的鬼。”
然后,她仿佛听到了他的笑,“那真遗憾。
下次,你不妨先告诉我,我出去候着——看你车翻人亡的风景。”
她恨恨地回过去,“你不必那么着急。
真到了那时候,你不必出门。
晚上,我就会去找你。”
他更快地回过来,“也不错。
女鬼的滋味只在传说中听过,我还没尝过。
永远为你空一半床。”
下午,她又收到一束花。
还是曼陀罗。
谷雨未恨到无以复加,在男人面前,女人是天生的弱者。
但是,她谷雨未不要那么弱。
她从胳膊上捋下那只镯子,随便往墙上磕了两下,镯子不轻不重地出现了裂纹。
她平静地对目瞪口呆的送花小工说:“麻烦你,帮我把这束花,连同这个镯子,给我送到这个地址。”
两个小时后,她的门铃再一次响起。
拉开门,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