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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死网破我还是能的。”
他仰头吹了声口哨,“的确很有恐吓力,因为我怕死。
问题在于,”
他的食指轻轻挑着她的衣领,“你怎么做呢?”
谷雨未无语了很久,然后说:“很多办法,比如找你拼命,下毒,或者开车把你撞死。”
鹿鸣笑了,“听起来真有震慑力。”
谷雨未自己都觉得无力,她有什么办法?办法只是说一说罢了,真到那一天,她有什么办法?
鹿鸣气息悠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谷雨未,要想实现你的目的,首先是要训练你在我身边的服从力,讨我欢心,将来才有可能找到机会下手。”
谷雨未不语,鹿鸣悄悄伸过头来,似是耳语,“另外,就是抓紧了我,在我要把你推下去的时候,你可以死缠着我,也许不至于真的掉下去。”
谷雨未浑身一颤,魔鬼就是魔鬼,从来都是魔鬼,千变万化,不知哪一张脸才是他的。
鹿鸣没有解释,为什么那天之后,他的态度转变那么大。
谷雨未也没有问,谈判双方,有些话不必说得很清楚。
鹿鸣的底牌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能做的,也真的只是像鹿鸣说的一样,跟着他--在他设局之前,她已经别无选择。
如果她没有归顺于她,也许正谷连今天的模样都没有。
遗嘱的原件在自己手里,即便全城都说她有第三份遗嘱,只要她不拿出来,谁也不能奈正谷何。
哪怕鹿鸣不是为正谷好而打算,也希望谷家的两位子女,能有点机会,缓一缓。
抱着这样的打算,谷雨未心安了。
大不了离开杉城,一了百了。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不能心安的。
“现在这局面,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正谷。”
他按住了她的嘴,脸也顺势凑到了她的脸上,逼得她向后仰,他的手却伸到后面,把她捞到自己怀里。
“小点儿声,这么大的声音,你这样的新闻人物,怎么受得了?”
他的声音如同恶魔一样,让她的脖子又酥又痒又麻。
“我本来想今天回市里,看你这可人的样儿,忽然,我不想了。”
他舔了一下她的脖子。
她有些狼狈,用手推他,“你离远些。”
“宝贝,折磨你,是我最喜欢干的乐事之一。
真的,你总是那么端庄,假端庄。”
她用胳膊肘拐他,“变态,放开我!”
“除非你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