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自己进去了一点,又热又软,很舒服,可看着吴酩咬得发白的嘴唇,握着吴酩指间的颤抖,他越发觉得自己还是该做个人,空余的手拽了两个枕头垫在身后,他扶着吴酩的腰杆坐直身子,手掌插进衣摆,顺着腰窝直摸到后颈,他搂着他柔声道:“别怕,老婆,别怕。”
这语气太像哄小孩,吴酩更害臊了,好在靠在祝炎棠肩上他的表情没人看得见,只是握紧那只手,小声辩解:“我不怕。”
“嗯,不怕,那动一动,”
祝炎棠顺着他的意思说,说完又笑了,“你好香啊。”
他蹭着吴酩胸口嗅闻,并不急着往上顶。
这一下子就把吴酩弄得顺服,他贪恋身后的抚摸,更贪恋身前的温度,他点火似的渴求起更大的密合。
于是死死抱住祝炎棠,腿卡在人家两侧跪稳,深深呼出口气就继续往下坐。
慢慢地,全吞进去了,他战栗着,被撑开,昨晚情动的地方,好像半干的泥泞地被浇上第二场大雨,又一次被严丝合缝地碾过去。
“祝老师……”
他下意识喊,调整呼吸适应了一下,开始上下摆起腰杆。
前几下还有点不顺,大家伙在他体内乱戳,没个章法,磨了一阵,他就能找到自己舒服的那点,也能每次都坐到底了。
这种姿势比几个小时前祝炎棠摁着他腰窝猛操来得还深,吴酩有几秒错觉自己内脏都要被搅动,可这恐惧又立刻融化在拥抱里,在身体深处的快乐中。
前面那根也夹在两人之间,被皮肤,被衣料,似有似无地磨蹭,要更舒服就得抱得更紧。
他就这么一寸不差地贴在祝炎棠怀里,驯良得像什么被从大街边抱回家里的小动物,却又做着淫荡事儿,紧紧扶着他肩膀,抿着嘴,在他身上摇。
祝炎棠连绵地在他身上落吻,从耳尖到锁骨,脑海中少有地出现空白的趋势,他甚至要目瞪口呆。
虽说“坐上来自己动”
这件事吴酩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可现在晨光太亮,一切都太直观,是纯真,是至美,连同他的幸福也是。
吴酩颈子上那枚凉凉的玉坠子,跟着宿主上上下下,一会儿掉进他的领口,一会儿又在两人之间擦过去,已经烫了不少。
玉烫起来就像皮肤一样,玉上的净瓶观音活成了人,在两颗心脏之间笑得慈眉善目,莲花宝座是两人的皮和肉,杨枝净水是两人的汗和喘。
当初挑了块红玉给雕刻师傅,说要一个观音,送给爱人当二十五岁生日礼物,保他平顺,人家师傅还说红玉就是血玉,色不够洁,做出的佛也难以清净,是欢喜佛。
祝炎棠当时听得云里雾里,现在却恍然悟出点道理,佛只管欢喜就够了,红玉就是心尖滴出的一抹血,而最清洁的人就在自己怀里,这是再白再透的玉都是比不过的。
血气越发上涌,祝炎棠有点飘飘然,而吴酩显然酥得快要没力气,上身挂在他肩上,毛茸茸的刘海蹭着他的颈子,甜腻的呼吸氤氲起来,勾着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往上耸,老酸枝木床吱呀惊叫,他耸得吴酩一颠一颠的,含着他的穴`口也毫无准备地皱缩。
吴酩再也忍不住呻吟了,不敢动弹般死死扒住他,却在无意识的哼叫之间,吃吃地笑:“祝老师,您这是,想我了吗?”
他把腰靠在祝炎棠扶着他的手掌上,额头抵着额头,一下一下啄吻那嘴角,又侧过脸,去缓缓磨蹭,“睡着觉都能,操上来……您这么想我啊。”
他这是被顶得声音都酥了,可还是坚持嘴欠。
“当然,梦里都在想你。”
祝炎棠如实道,他感觉到吴酩渐渐慢了下来,怕不是快要消磨完力气,便摸到他臀后握住两团屁股肉,掰到最开在自己身上套弄,手掌还大力抓揉,掐得吴酩除去哽咽般的叫声之外,什么废话也发不出来。
T恤已经被两人濡湿了,连祝炎棠腰后的垫子都泛起潮气,院里的八哥忽然背起《木兰辞》来,那是丈母娘起床开门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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