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那臣弟就说了?”
弘昼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
“说!”
“……”
弘昼停顿了很久,在踌躇着措辞,直到眼见皇上憋不住怒气了,弘昼才急忙说道:“皇兄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接错人了?”
“什么意思?”
皇上闻言右眼皮一跳,冷静地问。
“就是……反正……”
弘昼又是一阵支支吾吾,最后顶着自个皇兄杀人的目光一口气说完了,“前些时候跪在臣弟门口的女子据说是被奴仆偷了信物无法与自个父亲相认,又怕去找官府会招来杀手灭口,所以才求到臣弟的府上的……”
说完弘昼抬起眼小心地看了看皇上。
“……”
皇上从刚刚弘昼开始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右眼皮欢快地跳开了,他为了压抑跳的欢快的右眼皮眯了眯眼,然后皱着眉冷静地说道:“所以?弘昼你的意思是……?”
“……”
万佛啊!皇兄这是在装傻吗?这绝对是装傻啊!
可是谁叫他是皇兄!
弘昼眼一闭心一横说道:“这姑娘名叫夏紫薇,生母济南夏雨荷,据说是因为当年出生的时候紫薇花开了,所以才叫做夏紫薇的,这次上京她带了一个贴身婢女以及奶娘一家子,奶娘一家子都是夏家的家生奴,奶娘有个女儿名为金锁,这次就是因为金锁盗了夏紫薇的信物,夏紫薇才……”
“哦?”
一个字却被皇上念得抑扬顿挫,沉吟半晌,他开了口:“你信吗?”
“……”
弘昼愣了下,现在不是他信不信的问题,而是皇兄你不打算去查去查吗?喂!
你到底是不是我皇兄啊?
“明天让你福晋带着来见皇后,皇后看过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再见她们。”
说完皇上不给弘昼答话的机会就起身离开了。
“……”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弘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给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宫里怕是会热闹上一阵子了,于是很空又很闲还非常爱凑热闹的和亲王爷决定以后有事没事都要跑来宫里溜溜了。
……
坤宁宫内,永璂正摇头晃脑地给皇后念着今天上书房里纪师傅教的课文呢,“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
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
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
贵以临贱,贱以承贵。
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
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
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
“永璂真棒,这么长也背了下来呢。”
皇后笑眯眯地伸出手去擦了擦永璂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