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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樱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后。
闻樱坐在小凳子上,啃了一口糯米糕,幸福地弯起眼角,像一只偷吃的仓鼠。
“入门多久了,连御剑术还要别人载你,真是丢尽息华仙尊的脸。”
冷嘲热讽的声音从闻樱身后传来。
闻樱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在阴阳怪气。
她凉凉地说道:“有人代驾我为何要自己辛苦御剑呢?没人载你嫉妒就直说,怪你没有个好师兄罢了。”
顾其渊气急:“我平生所见过一女子,夙兴夜寐,勤学苦练,堪为女子表率,你与她同为女子,却连御剑都懒得,你这样的人实是我剑修之耻!”
闻樱又啃了一口,冰凉软糯的糯米糕在她唇齿之间化开,她幸福地慰叹一声,看都没看顾其渊一眼:“知道了,玄渊真君,御剑少说话,小心落地打嗝。”
“你!”
顾其渊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转而质问姜扶雪,“你就这么纵容你的师妹?这样的人去了金陵也是拖后腿!”
“她是我的师妹,我载便是。
你有你的师妹,大可以去管你的。”
姜扶雪淡淡地将话给他堵回去。
顾其渊下意识扭头看向宁红玉,宁红玉不知为何,也在看这里,恰好对上他的目光,露出小鹿一般怯怯的笑意。
顾其渊冷哼一声,没一个好脸色:“她才不是我的师妹!”
闻樱:当然啦,她是你后娘。
姜扶雪道:“玄渊真君,看路。”
顾其渊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不轻,加快速度御剑飞到了大队伍的前面,懒得再看这对他心目中的狗男女一眼,仿佛再看下去就会被气死。
闻樱看着他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年轻人就是火气大。”
她整个人连同一张椅子结结实实地被绑在姜扶雪的染玉剑下,姜扶雪御剑御的四平八稳,闻樱一会儿睡一觉,一会儿呢,林妙音载着的李却扇又用飞鹤符送来糕点给她吃,过的那叫一个骄奢淫逸,顺心畅意,仿佛真真出来游玩一般。
宁红玉怔怔望着她的背影,萧凡在前面御剑,时不时说些俏皮话逗宁红玉笑,说了几句见宁红玉不接他的话,疑惑之下回眸看去,沿着宁红玉的目光,他看到了闻樱,忍俊不禁。
“这位闻樱师妹,倒是很有趣。”
“是吗?”
宁红玉瞥了萧凡一眼,很是复杂。
萧凡看了一眼闻樱,又看了一眼宁红玉,觉得这是女儿家比较的心思在作祟,笑着安慰道:“师妹,你也是我们玄剑宗阖宗上下宝贝的小师妹,平日里都将你捧在手心,她出身小门小派,又是凡间乡野之人,师妹金尊玉贵,何须与她作比较。”
宁红玉移开目光,勉强挤出一丝笑:“师兄多虑了,我没有与她比较。”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从前在玄剑宗,她是万众瞩目的那一个,所有人将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师姐是那个总是默默站在远处,不为人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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