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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的丧事大张旗鼓地办着。
学堂去不了,贾环温了几天书,有些乏了,便想去新买的庄子上瞧瞧,散散心。
他不会骑马,又不想闷在马车里,便和赶车的郑海一边一个,一起坐在马车外边,倚着车厢看风景。
天高云淡,清风麦浪,空气都是甜的。
远处山脚下,房屋错落,炊烟袅袅,偶有三两个农夫在田里耕作,平静惬意。
“停停停!”
贾环拍着车板,急忙让郑海停车。
“吁——”
郑海急忙拽了缰绳,“三爷这是怎么了?”
“那是不是躺着个人?”
贾环指着不远处的一处草丛。
“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
郑海顺着贾环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贾环跳下车,几步跨过去,又指给郑海看,“快来,真有人。
像是被藏在这儿的,还露了角衣摆,玉佩也掉出来了。”
细看,衣摆、玉佩,就连附近的草地上都染着血。
贾环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往后一退,一个趔趄,被郑海扶了一把才站稳。
“救吗?要不算了,别惹祸上身。”
贾环犹豫。
虽然贾家现在还算可以,但他一个不受宠的庶子万一惹了大麻烦,只会被放弃。
探春那么得老太太的眼,最后不都远嫁了吗,也没见哪个人出来拦一拦。
郑海仔细瞧了瞧,“确实像是被人藏在这儿的,应该有同伴。
这些人藏得时候大概挺急的,上面的草也没压严实,被风吹下来不少。”
“那救吗。”
“三爷想救吗。”
郑海问。
贾环拧着眉纠结了会儿,摇摇头。
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