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敞之这种精致利己主义者,不会去动他动不起的人。
夏桥却秒回:[但是他敢动你啊!
!
!
你又没有周辞白那种家庭撑腰!
!
]
顾寄青还是不在意:[他也不敢真做什么]
他和贺敞之说的话都是真话,没有夸大其词,贺敞之了解他,心里也该有数。
夏桥却觉得顾寄青根本就是忽视了贺敞之臭不要脸的程度:[他是不敢真做什么,可是他传些乱七八糟的话,恶都能恶心死你,他要真到处说你跟他睡了怎么办?]
[造谣违法,他不敢]
顾寄青神情散淡地回了这七个字,更何况他最不介意地就是别人说什么,所以他才敢这样和贺敞之毫无保留地决裂。
因为一旦对方唯一能伤害你的手段就是中伤你最不在意的东西的时候,那他就只能无谓地愤怒。
顾寄青回完,水声正好停下。
他抬头一看,周辞白只穿了一条篮球短裤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精壮的肌肉线条全部裸露在外,腰腹紧实精窄,腹肌垒块分明,还淌着细密的水珠,确实足够性感,也足够养眼。
他想起周辞白打篮球时候的场景,认真点了下头,说:“难怪那么多女生想嫁给你。”
“……!”
本来还故作淡定地擦着头发的周辞白浑身一顿,然后立马着急解释道,“她们就是口嗨,我都不认识她们,而且她们肯定有自己的男朋友,根本不是真的要嫁给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撩衣服耍帅的,而且我后面不是都把衣服扎进去了吗……”
他解释着解释着,发现自己这样好像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索性乖乖闭上了嘴。
顾寄青低头轻笑了一声。
周辞白都要别扭死了:“你笑什么。”
顾寄青抬头看他,眼底带着笑意:“你知道我们老家有句方言吗?”
周辞白:“嗯?”
顾寄青说:“耙耳朵。”
周辞白微蹙起眉。
顾寄青慢悠悠解释道:“就是妻管严的意思。”
周辞白:“……”
顾寄青似乎心情很好,语气都带着温柔的笑意:“你刚才的样子就特别像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叔叔,他每次就是这么给婶婶解释的,结果解释了还要在门外跪搓衣板,你说是不是特别惨?”
周辞白却说:“才不惨,很幸福。”
“嗯?”
顾寄青像是听到有些意外的回答。
周辞白低声道:“你别看我爷爷那么厉害,小时候我奶奶在的时候,只要他白天多和隔壁王奶奶说了一句话,晚上回来也得跪搓衣板。
我那时候觉得我爷爷特别可怜,但后来我奶奶走了,我爷爷才给我说他每次跪搓衣板的时候心里可甜了,因为说明我奶奶在乎他,爱他,他后面想跪都跪不成了,才是真的可怜。”
顾寄青本来只是看到周辞白刚才的样子觉得实在可爱,忍不住打了个比方,却没想到得到了周辞白这么郑重又真诚的回答。
于是他敛了方才那点玩笑的神色,认真道:“那你爷爷一定很爱你奶奶。”
“嗯。”
周辞白没有否认,应完,又说,“我爸也经常跪搓衣板。”
顾寄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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