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于灯向那群即将砸到地面的超凡者。
就如同岑朔本人的传奇性一般,他的大招吟唱时间短,蓄势时间更短,几乎是话音刚落,在所有超凡者,包括岑朔都一并失去了对风云的掌控的当下,仍有一股力量响应了他,并给予了回应。
即将砸到地上的超凡者忽而放缓了速度,轻飘飘的落到了地面,一个叠一个的,虽然“哎呦”
声不绝于耳,但确实无人死亡。
于灯惊呆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识到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存在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存在说禁止死亡就禁止死亡,这几乎等同于法则了吧
地面的巨变未曾停止,河流流淌声从于灯耳边传来,近在咫尺。
于灯下意识的转头去,奔流不息的河流从远方咆哮而来,在于灯脚边擦过,朝着远方奔流而去。
于灯茫然的注视着前方大地裂开的缝隙,干涸且毫无水渍,一直到奔腾的河流顺着缝隙一路朝前,方才填满了缝隙的空隙。
于灯转头了眼身后,不到河流的来处,又扭头了眼那条穿过要塞城池的河流,依旧不到尽头。
它凭空出现,在于灯脚边,贯穿了对面的边塞,去往它该去的地方。
于灯觉得他该认真思考下他的能力极限究竟在哪里。
他一边捂着胃,一边沉思自己的金手指开的有点大,突然从跟命运斗争的不屈者转为命运宠儿,还有点怪让人难以接受的。
朗朗读声远去,开始响起三百六十度环绕的全景音响效果的声音。
“天不生我于灯,世界万古如长夜”
一遍遍重复,声音越来越大,于灯脸上的笑容渐渐失去温度,如同当场被反复凌迟,太过于破廉耻,让他瞬间失去了我怎么这么牛逼的体验感,只留下“卧槽,好尴尬,卧槽,让我去死,卧槽,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
我只是想活下去,世界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于灯坚强的忍住了哭泣的,在震耳欲聋的反复播报中,觉得有些东西随着这个声音一去不复返。
这甚至击溃了于灯去深思为什么连这句话也是诗词的。
身败名裂不过如此。
在旁人眼里来,我只不过是不要脸,但在我来,我为了活下去真的付出太多了。
于灯心如死灰,失去了羞辱对手的兴趣。
他冷漠的向对面叠成一团的人“还有何指教”
他量他们也不敢有。
他错了。
岑朔闻听此言,上前一步,哪怕是黑夜都无法遮挡住他脸上的慎重以及战意,他慎重的行了一礼,才开口道“那么接下来该我了。”
他注视着于灯,对他来说,于灯实在太年轻了,年轻到还未曾见过这个世界真正的本质,才能说出如此狂妄又自大的话来。
如果说最初岑朔见到于灯时,觉得他偷盗神药的可能性有五成的话,那在到对方超脱他的桎梏,引出这般天地巨变的时候,这五成可能性已然变成了十成。
他笃定对方是凭借着神药,才能一跃成为如此惊才绝艳的模样。
但外物终究是外物,没有足够的阅历,没有足够的体会,最终也只是拔苗助长,终究无法变成他自己的东西。
岑朔有了定论,出手时便果断了许多,他并非没有受到压制,只是他另有奇缘,导致他仍能与于灯一战。
“上禀天地,不当借外力以驱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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