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偷偷瞄了李程一眼,表弟顺著判官的视线也瞄过去。
李程冷著脸问:“每隔一段时间发作?”
华佗点头:“我开个方子,按著捡药,熬成膏,外敷,每次一个时辰,半个月一次,至少他再疼起来不会发作得那麽厉害。”
“要敷多少个月?”
“一辈子。”
“……”
“你们有耐心的话,就等著照顾他一辈子吧。”
华佗冷笑一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那小年轻无端端把魂分了出去,一分还分出那麽多,不疼死他才怪!
自找的,唉!
白月躺著无聊,招魂蟠趴在床沿朝著他。
“给我一颗果子吧?”
招魂蟠爬到桌子那,裹上果子又爬了回来,笨拙地剥了皮递到白月唇边。
门开了,华佗和李程走进来。
华佗见招魂蟠努力的模样,笑道:“你这朋友真不错啊。”
“嗯,挺乖的。”
“哈哈,要是它的话,没准愿意照顾你哦。”
华佗话里有话,但白月没听懂。
李程依旧白著脸坐在一边。
“你不舒服?”
白月的声音传来。
李程愣著,还没意识到话是对自己说的。
华佗当然知道怎麽回事,爱好八卦的牛头马面早把了望台的激斗传得人尽皆知,唯独白月远居荒山,消息在这边断了线。
“这是药方。”
华佗把写满字的一张纸放在桌上,怕被风吹走,特地压了几颗黄泉果。
“药方?”
白月不解,“谁的?”
华佗不答,开始拔针。
扎针是为了定血脉,保真气,剩下的就得靠药撑著了。
至於谁去捡药,谁去熬药,谁去照顾,则不是自己操心的事了。
华佗收拾好,摸摸听话的招魂蟠,朝病人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吧。”
甩手扬长而去。
门外的判官早已把纸鹤准备好,华佗爬上它的背,报了个地址,纸鹤扇扇翅膀腾空而去。
“他……他就这样走了?”
表弟一脸惊讶。
“还有其他病人等著呢,我们算是半路劫持呀。”
判官摸摸表弟,掏出一张有阎王签名的纸,利索地折了纸鹤,纸鹤落地,身形膨胀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