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公主不好说的,别人能说。
男人想不到的微末,女人想得到。
可惜三儿找错了人!”
程处弼不解,抬头看阿爷,但见屋内烛火辉映下阿爷面上竟然古古怪怪的。
象是得意欲笑,又象是幽然怀念。
目光定转过来,一片精华:“三郎可知温氏俗例?”
程处弼摇头,他是晚生子。
懂事时,黎国公已过世,家族搬回并州。
小温相付远任,离长安几千里。
就算是虞国公也无甚印象了,后来温家出了那等祸事,更是少有谈论。
温家俗例?忽想起温大郎几次与科友出游时的作派:“阿爷可是指温氏少姬妾?”
还算不笨!
卢国公抬手让儿子起来,程处弼不敢坐,立在手边听话。
卢国公环转一遍屋内,富贵荣华济集怏怏,开朝时候,多少老兄弟皆如是,可如今剩下几家?“你与洪道自小便好,为父问你,洪道伯父果真爱丹成痴了不成?”
便是圣人召见也多不应约,把个府里搞得香烟袅袅,比道观里还香火鼎盛。
统共保琳一个儿子,天天拘在跟前,养得道士一般。
学没有正经上,到年纪娶个媳妇也是个没嘴的葫芦。
成婚三载却还没有听到喜讯。
“去岁,圣人体恤,赐下四个宫人于保琳,后来如何?”
程处弼早便知道鄂国公尉迟敬德并非真正爱丹,只不过不想再执兵权之计罢了。
也知那四个宫女入府一年,却连保琳兄的衣边也没衬到。
保琳每日与父一道修学练丹,几月下来连夫人的面都不正经瞧,更不用说侍姬了。
原先也不觉得什么,圣人虽不常下赐宫女,高兴起来却也不是没有过的。
以前不觉得如何,今日听阿爷说起这事,一前一后,却觉得后脊处有股渗人的寒意串了起来。
难不成?难不成、圣人竟是疑心鄂国公修道真伪?
见处弼脸色大变,神情忧惧,程知节心中稍慰,又问:“鄂国公顺旨归家养老,是哪一年?”
这次,程处弼面如雪白,颤声回答:“贞观十七年。”
“应该说是贞观十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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