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要修养自身的品性,应该先端正自己的心思。”
“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何出?”
“君子之道,辟如行远必自迩,辟如登高必自卑。
出自《中庸》第十五章。
想成为君子,就像走远路一样,要从近处开始;就像登高处一样,要从低处开始。
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这句话告诉我们,求取君子之道要从一点一滴做起,从自身做起。”
小少年声音朗朗,口齿清晰,对答如流,沈维桢暗暗吃惊,目光中满含赞许。
这般年纪的孩童,大多尚处于启蒙阶段,还在读诗三百,而这位少年,显然已熟读四书五经了。
他也是听到对方在闻名天下的沧曲书院读书,才忍不住多问了两句,想不到小小年纪,不仅能倒背如流,还真正领悟了其中深意,很不简单。
他微微一笑:“久闻沧县人杰地灵,沧曲书院更是文风卓着,今日算是领教了。”
少年紧绷的小脸浮起一抹红晕,恭敬的深深一揖,言不敢当。
朱云姝的护院出城时,虽遇阻拦盘问,但护院应答自如,且“朱氏绣坊”
因刺绣精美,在整个沧县有口皆碑,城门的差役略略检查过,便放了行。
阮综收到信后,直接入宫,将事情禀告了齐民瞻。
齐民瞻震怒,令阮综带一队禁军去沧县救人。
阮综动作很快,天还未黑,沧县县衙和驿站便被威武整肃的禁卫军包围了,县丞和驿丞被捉拿审理,沈维桢的人也被解救了出来。
得知人已离开沧县,朱云姝心中略放松,曾经因她之故,害他与有情人分离,如今她帮了他,也算是弥补之前的过错了。
皇宫里。
小阿圆极其缓慢的伸出自己厚厚的手掌:
“打二十下有点多,阿娘可不可以大慈悲,网开一面,少罚些?”
阮绵睨他一眼,压下心中的怒气:
“你说几下?”
小阿圆见她似有所动,心中欢喜,忙道:
“莫夫子说‘万物归一,一生万物’,可见‘一’是何其重要,不若打一下?
既能让儿子受了罚,认识到错处,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又能感受到您的一片拳拳慈母苦心。
何乐而不为呢?”
听了儿子一番谬论,阮绵不由嘴角直抽,这小子得他爹真传,逃课、打架、起哄、扰乱课堂、欺辱夫子的事儿天天干,讲起道理来却是一套一套的。
她装作沉思,片刻后点头道:“有道理,春芽掌刑,我亲自数。”
闻言,小阿圆爽快的将手伸向春芽:“打吧!”
“奴婢得罪了。”
春芽一礼,随后举起戒尺就朝他的掌心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