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胎像稳定了,身体上的不适感也消失了,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她希望能万无一失地坚持到预产期那天,让宝宝正常的瓜熟蒂落,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有一件事,她是一天也不能忍受了,赵家伟这个没人性的恶魔,一定要跟他一刀两断的。
失望攒够了,该果断放手了。
之前总觉得要给孩子留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父母双全的家,可是现在才现一个嫌弃自己的孩儿的父亲留着做什么?
那一家子那么执着地要做胎儿性别鉴定又是几个意思呢?难道真是女儿他们打算不要了?还是究竟想要干什么?
安宁想不明白,她也不敢想象如果宝宝生下来是个女生,那么自己和宝宝以后将会是什么样的待遇,反正不会过上幸福的日子,具体会有什么样的遭遇,现在可以想得到,简直是细思极恐。
没有了这个不配为人父的男人,至少她和宝宝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离婚的决心更加坚决了,不仅要离,而且要赶在宝宝出生前离。
当赵家伟的拳头无所顾忌地挥在她身上,全然没有考虑宝宝的安全那一刻,离婚就成了刻不容缓的事。
安宁只怕自己不够有力量来好好保护自己的宝宝。
赶紧离了,带着宝宝躲到让他看不见的地方去,等着宝宝出生。
她还有朋友,有两个最要好的闺蜜,往后余生就与她们相依了。
原来她一直以为的依靠,如今却成了最大的安全隐患。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还是注定跟他就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是注定的,那就是自己一开始就选择错误。
因为自己的选择错误,才造成了这般悲惨的人生。
安宁唤了年春来,与她说了自己的决定。
年春道:
“早该离了,你要是早早听我的也不至于多受这些年的苦了。
这回可是没有犹豫了?”
“绝对没有犹豫,死都要离了,越快越好。
年春,你说怎样才能尽快离掉?我怕赵家伟又不肯离,又要死皮赖脸缠着不放。
如果宝宝生下来真的是女孩儿,我和宝宝就都不得安生,所以必须要在预产期之前把婚离清楚了,这样我才能安心生产。”
安宁害怕赵家伟那边再做纠缠,忧心忡忡的,心里很是没有把握。
“先,如果走法律程序,时间上你拖不起。
如果图快,就只能协议离婚,就怕赵家伟不肯爽快签字。
你这边如果净身出户的话,还有可能他会放你走,但也都不一定,万一他还是不肯放手,那就没办法了。
可是,你又凭什么净身出户呢?该净身出户的明明是他,而且没了房子,以后你们的生活会艰难许多。
可若非这样,这婚且是这么好离的?唉,怎么是个好?”
年春扶住额头沉吟片刻,忽地眼睛一亮,道:
“对了,威胁他!
他如果不放手就告他,你怀孕期间对你家暴,完全可以告他。
就这样,就不信他不顾及自己的体面和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