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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画海上的落日,尽管真正的夕阳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我轻轻把包放下,走到他身旁。
他望着画布的表情像是将军眺望远方的战场,待到他看向我的时候,又是一副迷迷糊糊的猫咪模样。
我瞥了一眼院中的竹林,向他倾过身去,问:“出去走走吗?”
他支起身子,扯着我的领带一笑,一口咬住我的喉结,又近乎虔诚地亲咬我的下巴。
我闷哼了一声,待他尽了兴,低下头去寻他的唇瓣。
某些隐秘的美,他比我更乐于欣赏。
晦暗与明晰之间似乎只差一束光,但谁也不乐意醒过来。
他带着哭腔呓语,受不住时难耐地咬我的肩头,又在辗转之间轻喟:“先生,我好爱你。”
我安抚地吻渡的脖颈,却知道他很享受在昼夜黑白之间颠倒。
昏沉中,他是炽热;我拼命拥着他,挥之不去的,是他在暗夜里冰凉的指节。
目光向下,我注意到他蝴蝶骨上纹着一排小字。
“Iwasborntofightagainsttheworld.”
我顿住,把他挡着脸的手臂拿开,逼迫他看着我。
“你背上的是什么?”
我附在他耳边,“上次的时候就看到了。”
他双腿勾着我的腰,声音低迷:“别问那些,你快点。
余闻,我要你啊,听见没有......”
“你答应我,别做傻事。”
我想起艾伯特说的WRO,“别撞在枪口上,熬一熬,这几年就过去了。”
他垂着眸子不说话,我的心立刻软了,补上一句:“但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离开。”
“啊,我应该把这当成余先生床上的甜言蜜语吗?”
他拉着我的肩膀起身,率真的一抹笑里挑不出杂质来,“有生之年,我真想请你去看我的画展。”
我把他按了下去,吻了他的额头。
有生之年。
休假之间,一个大会突然被召开。
我急急忙忙地跑去政府大楼,只从几个女议员口中得到了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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