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寻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既然是同我做了交易,便会好好的将木槿送到木花痕的眼前,让我不必担心。
我思忖一阵后当真就宽下心来,又想及几日来行军一般的游玩行程,惫意大起,当下无事也正好去缓缓我这把老身子骨的不济感。
问夜寻,他却道他还要在外面逛逛,于是我独自一人寻了家酒楼住下。
将洗了个澡,前后怕是没有半个时辰,外厅便传来敲门的声响。
我打了个呵欠,汲着拖鞋,擦拭着未干的发上前开门,瞧清敲门人之后疑惑道,“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夜寻手中执着一张羊皮古卷,意味深长的瞥了我一眼后,自如的入了房门,在里屋的桌前坐下。
我他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怔了怔的将门合上,惊喜的凑上去问他,”
你可是弄到什么宝贝了这个是什么”
我觉得我同夜寻之所以关系要好,主要是兴趣好非常的一致。
自打从前便是如此,我每每去寻天地灵药,总要同夜寻一起。
事成之后,我拿可以入药的灵花灵草,他
则喜欢稀奇古怪,连记载都无,也叫不上名字的玩意。
眼界之高,几件上古神器也不过了一遭,神情之中还略带失望云云,总让我很是好奇他拿的到底是些什么。
而所谓的灵草和神器扎堆之处,一则灵力昌盛,强大古兽横行、无人之禁域,二则,上古妖魔的墓穴。
这两类的去处都凶险异常,同夜寻一起走就好似带了个护身符在身边,也不会出现分赃不均的状况,关键是还能一路顺畅的得到千溯的审批,我自然乐得跟着他。
烛火摇曳,夜寻见我凑在他跟前,这回倒没跟我卖关子,饮了一口茶水后,便将古卷移了移,手指着一处标识予我道,“此为渴灵香木唯一的生长之所,传闻之中是可得治愈心魔的奇物。”
我心中一跳,眼神顿时便挪不开了,胶着在那古卷上。
可古卷之上寥寥几道不知所云、勾结的曲线和说不清道不明繁杂的墨色印底,我愣瞧不出这画的是个什么东西,只得就着他的话头道,”
渴灵香木这不是早就绝迹了的么“
“我方才就是寻人问过了此消息的准确性,该是没错的。
桑琢死前心魔缠身,故曾命人种下渴灵香木,然渴灵
香木万年只成三寸,可燃一月。
由于桑琢等不及万年,终究功败垂成,渴灵香木只得成却他的陪葬之物。”
桑琢,夜寻轻描淡写直呼的名讳,却是我听都没听过的。
要说来这个事迹我倒是曾在古上见到过,那古上只道是,弑妖皇,死于心魔。
听名讳也知道,他该曾是个主宰杀戮的妖界至尊之一。
传闻之中暴虐成性,最终失心自焚而死。
弑妖皇的事大约千溯会知道点,但我是完全不知道了,遂支吾了一声,激动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怎么去“
夜寻瞥了我一眼,”
渴灵香木无人照料,现在还在墓地之中存活的几率已经很小了,尤其这些年的下来,说不定还给旁人捷足先登了去,所以也不必太过于上心。
我见你往后会有几日等得无聊才告诉你这么个消息,妖界来了多次,山水人文早得没了趣味,你大抵也只对有灵花灵草的地方提得起几分兴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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