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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安洁和家里请的阿姨将小菜一一端上饭桌。
“小洁,别忙了,坐下来吃饭,厨房麻烦阿姨收尾好了。”
仇远招呼妻子。
“好的。”
安洁依言,坐在仇远身边。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十分愉快,大家相谈甚欢。
仇家二老席间得知晓冽是推理小说作者,还在周刊兼一个专栏,很是好奇。
“我和仇伯伯都是理科出身,专攻固体力学。
对建筑、桥梁什么的在行,偶尔拿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或者李、杜出来风雅一番还可以。
真教我们自己写,那可真头疼了。”
仇母大为佩服,“偏偏两个儿子一个下海经商,另一个干脆三山五岳去,没一个继承祖上的文人风骨。”
“母亲。”
仇猎、仇远齐齐低唤。
没能完成母亲的愿望,成为文学家,是很多主客观因素存在,不必如此这般大力挞伐罢?
晓冽先是呵呵笑,然后眼睛猛地一亮。
“仇伯伯、仇伯母不会就是参与落日大桥设计的仇效国夫妇罢?”
那座大桥在征集设计方案时,许多外国设计师也来竞标,但被一对中国设计师以最科学的设计方案和建筑草图在众多国际名家中脱颖而出,一举得标,成为一时美谈。
仇父仇母弯眼而笑,难得还有人记得。
仇猎不顾众人侧目,伸手揉揉晓冽发顶。
父母的成就,他是与有荣焉的,不说,是因为无意藉着双亲的名气来成就自己。
可是晓冽能自行想到,这令他很开心。
“韩小姐很有见识啊。”
安洁也微笑,眼神触及仇猎对晓冽的亲昵举动时,微不可觉地黯了黯。
晓冽咧嘴。
“也不是啦,只是因为要写小说,所以获取的资讯相对博杂,如果仇伯母不提到建筑桥梁,我也肯定想不到。”
“那以后韩小姐要常常来玩,陪家母聊聊文学,打发时间。”
仇远眼中掠过精光。
既给弟弟制造机会,也聊解母亲没能生出一个文学青年的遗憾,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
“是啊,即使阿弟不在本埠,你也可以常来坐坐,同我和安洁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