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原本只是见计划进行得不顺利所以心气不顺,想要和温太后抱怨几句而已,却没想到母亲如此敏锐,三言两句间便怀疑到了她的身上。
华阳不想承认,可是面对如此了解她的母亲,华阳只能咬紧牙关点了下头。
“你,你糊涂啊!”
温太后甩开女儿的手,气愤地说:“贸然给皇帝下药,你可知这是怎样的罪过?!”
华阳长公主不以为意:“不就是个催眠的药嘛,又不是毒-药,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没想弑君,不过是想要让裴熙当众丢了颜面罢了。”
温太后摇头道:“你、你实在是太鲁莽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同哀家商量?”
华阳委屈道:“因为我知道母后定然不依啊!
您总是这样畏手畏脚,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将裴熙拉下皇位?”
温太后神色凝重:“你还想借着这件事将裴熙拉下皇位?”
“如果不是慕水寒出面搅局,完全有这个可能啊!”
华阳解释道:“母后您想啊,华北大旱导致饥荒,可不就是裴熙这个昏君无道所致吗?现在大齐内忧外患,危机四伏,若是他还在大朝会上当众睡着,就会点燃群臣对他的不满之心。
到时候再让公公和韦大人他们逼迫裴熙下罪己诏……裴熙母子还如何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
温太后不赞同地摇头道:“你公公也就罢了,可那韦浩言向来是个老古董,不会帮着我们逼迫皇帝退位的。”
华阳不服气:“就算韦大人不肯帮忙,还有堂兄愿意帮助我们啊。”
温太后皱眉:“你说睿王?”
睿王是先帝兄弟的儿子,只比华阳大一岁。
华阳没有亲生的兄长,向来与睿王交好。
只不过和骄纵任性的华阳长公主比起来,睿王为人要低调内敛的多,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二人之间还有往来。
华阳点头道:“嗯,堂兄这些年来都在吏部做事,暗中结交了不少大臣。
这回的事情若是没有堂兄的暗中支持,女儿也不敢贸然行动啊。”
比起容易冲动任性的女儿,睿王看起来的确是要靠得住一些,可温太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无法说出赞同他们的话来。
华阳见自己得不到母亲的认可,不免有些着急:“您前些日子说裴熙现在长进了不少,那可不行,咱们怎么能看着姜氏母子得意呢?您瞧着吧,就算这回不成,以后我也定要让裴熙一辈子都在前朝抬不起头来,让他没脸当这个皇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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