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沉思番,委曲求全道,“这样,你磕头认错。”
“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
陆衡之眼皮微动,费力抬眼着阿虞。
她笑容恶毒跋扈,戏谑着他。
陆衡之猩红着眼,宛如猛虎野兽,费力抬手,却是筋骨尽断,使不上力。
阿虞笑意微凝,踩着他那双手。
手被踩进泥里,怎么也挣扎不出。
陆衡之肩膀微颤,死死盯着那双绣花鞋。
他眼神死寂,手上青筋凸起,骨节分明。
陆衡之五脏六腑疼得彻骨,他硬撑着从地上爬起,白皙的手被碎石子磨破,鲜血淋漓。
他脸色惨白如纸,额上汗珠低落。
他费力弯腰,垂头磕向地面,声音微弱道,“我知错了。”
陆衡之并未好全,又被阿虞差使着随她入宫。
陆衡之身着内侍宫服,吃力走着。
他如玉的脸毫无血色,腰伤酸痛,好似行走于尖刀之上,疼得滴血。
阿虞微挑眉,挖苦着他,“几日不见,还真成废人了。”
陆衡之垂在袖摆下的手紧攥着香囊。
只要入宫,他就能解了江鸿巫术。
只要入宫,他就能杀了她。
陆衡之低垂着眼,闷声不吭。
阿虞微叹气,温婉笑着,“我不想与你同坐一辆马车。”
“你跟着马跑吧。”
她将帷裳放下,“追不上,可就见不着叶玉了。”
车夫赶着马。
陆衡之眼底阴暗尽显,马车跑得极慢,若平日快步便能赶上。
如今他行动不便,需得跑着,才能追上。
他眼神阴暗至极,目光如利刃,死死盯着马车。
他牵扯着嘴角,突兀笑着,瘸着腿跑着追上。
他跑起来吃力,牵动着腰伤,犹如骨裂,痛处钻心。
原半个时辰的路程,这番折腾,多用了两个时辰,才入宫。
东宫殿前。
男人白衣胜雪宛如谪仙,清风霁月。
江晏行眉眼清冷,着驶入宫中的漆黑平头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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