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炉火默燃,酝了一周的初雪从漆黑的夜幕下缓缓降落,几经旋转,簇簇白雪堆聚在窗棂。
一人躺在病床上沉睡,一人坐在床边静默。
直至曦光透过云层,映射晴雪,恍若进入纯净的白色世界。
炉火渐熄,床被边缘留下不深不浅的褶皱。
——
潘多拉的无心之言落到了德温特心头,关上寝室门,她打开书桌的抽屉,从中掏出一个颇为古旧的木盒,边缘雕刻着细长花纹。
里侧,静静摆放一只精巧的羽毛耳坠。
见它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德温特阴冷的眼神微微缓和了一些。
她拉开椅子,木脚和地板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斯莱特林是极为注重隐私的地方,荣升为级长后,他们便拥有了独自的房间。
灯光洒在木桌上,成为昏暗空间内唯一的光亮。
德温特撑起下巴,将耳坠放在灯光下轻转,轻盈灵动,底端的一抹橙色,温暖而热烈。
和她一点也不相配的色彩。
“咱们在二楼走廊碰见的时候,我们喊你,你都没理会我和克劳奇,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潘多拉·罗齐尔的话倏然浮现在她脑中。
二楼走廊的尽头便是医疗翼,德温特出现的第一个念头竟是仍躺在病床上的雷古勒斯·布莱克,联想到今天上午偶然现的格兰芬多长袍,简洁梳理而成的想法跃然纸上。
虽然不在乎自己这点容貌,但任何依靠复方汤剂这类魔药装扮成她的蠢货,都该受到一些小小的惩罚。
不是么。
她眸光一冷,嘴角浮现出一抹虚假的笑意。
第二日,雷古勒斯不情不愿地被庞弗雷赶回去上课,熬过神奇生物课,斜阳余晖,他早早躺倒了房间里。
又快到情期的日子,雷古勒斯浑身松散,不肯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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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犯浑,起来,”
巴蒂的声音坚持着,一只手不停地抓着雷古勒斯的胳膊,晃来晃去想把他弄醒。
“雷吉!”
“雷古勒斯!”
这时女声喊道。
最后,几乎没有什么欲望,费了很大力气,雷古勒斯在床垫上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做什么。”
他咕哝着,含糊不清的语气中带着不满。
“生了什么?”
潘多拉问,无法遮掩的担忧覆上她的眉梢。
雷古勒斯回以微笑,有点真诚,只有一点点,因为他没有翻白眼。
“什么生了什么。”
潘多拉有些抓狂,“听着雷吉,告诉我们,你和埃文之间昨晚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