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合有点恼，有点燥，甚至有点怒，这些年，他在外基本是喜怒不形于色了。
程一燃的态度，平静的如此反常，她嘴角的笑没了，眼里的光没了，他捏了捏眉心。
也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走到阳台，拿出烟，点燃。
……
程一燃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
江合从阳台走进来，眼神深邃的看着她。
就这样走近，俯身抱住程一燃，“燃燃……”
程一燃身体立刻不自觉的退缩了一下，两人都愣了。
“烟味太呛了……”
程一燃小声的说。
刚刚完全没有留意到，竟然不知不觉间就连抽了好几根。
要知道，程一燃向来对烟味十分厌恶。
若非必要场合，江合可是根本不会碰香烟这种东西的。
今天他抽了这么多根，程一燃，仍然只是不轻不重的一句……
面对一言不却依旧紧紧拥抱着自己的江合，程一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毕竟，这似乎是江合第一次表现得如此主动吧？
“怎么啦？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如果是因为今天早上在医院里我去找林筱的事情”
江合轻声问。
通常情况下，如果以前江合稍微像现在这样主动靠近。
程一燃肯定会兴奋地一把将他搂住并亲吻他！
可此时此刻，程一燃并没有这样做。
当
她仰起头注视着江合，却只能望见对方的下巴，而那些原本还不太明显的胡楂也已开始稀稀疏疏地冒了出来。
程一燃心里清楚，这些胡楂摸上去一定会有些扎手。
回想起从前，她总是喜欢尝试去触摸那种刺刺的感觉
他应该好几天没刮胡子了。
突然想到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剃须刀，她明天早上再给他吧。
他们的关系，她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她说不出分手，也舍不得分手。
可是她要和江合闹?闹什么?
如同浮萍飘在空中，到处晃荡，不踏实的很。
时不时出现的平静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一个波浪又会打碎的七零八落。
“你生气了……”
江合继续问，声音沉闷。
他应该是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试探程一燃。
江合其实也很累，每天到处跑，马不停蹄，医院工地。
每次回去都是倒头就睡。
“没有……”
她真没有。
有的应该是自卑心对林筱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