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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手机,阮夏站在长廊里吹了会儿山风,走出了寺庙,去找傅岳。
傅岳正立在树下抽烟,阮夏脚步轻,走到他后头,他也没发现。
阮夏在他身后停留了片刻,忽而伸出手抢下了他指间的烟,趁他尚未反应过来,连吸了两口。
傅岳回过头,抽掉阮夏手中的烟,捏着她的下巴瞪了她一眼。
阮夏吐掉口中的烟,瞟着他冷哼:“你自己偷偷抽烟被抓还敢管我,脸呢?才出院几天,不要命了么。
烟味臭死了,你为什么喜欢?”
傅岳只笑不答,摁灭烟,丢到一边,把手抄进口袋:“走吧。”
“傅岳,我要下山。”
“不接着爬了?”
“不爬了,没劲透了。”
傅岳笑得一脸无奈:“先回酒店午睡吧,睡醒了出来吃东西。”
“不回酒店,我要回家。”
“……”
傅岳瞬间否定了有空多带她出来转转的想法。
阮夏的变化无常,向来不止是针对他。
阮夏一改上山时的雀跃,拖拖拉拉的走在傅岳身后,见他回头催,更嚷着累,要他背自己。
傅岳背着她走完一段最难走的山路,问:“下不下来?”
“不要。”
顿了顿阮夏问,“你累了?”
“没。”
不累才怪。
天不亮就起床,开了两个多钟头车,爬山本就累,何况再背着快九十斤的她。
阮夏听到傅岳明显加重的喘息声,迟疑了一下,却仍赖在他的背上不下来。
累又怎么样,她还生气呢。
拜托老同学捧司菲打压她,真是中国好男友。
傅岳背了阮夏快一个钟头,沿途遇到几个算命的半仙在招揽生意,两人自然不会搭理。
有一位半仙格外刻苦,跟着他们连下了十几个台阶,再三强调阮夏今年命犯太岁,近期有可能会因大病进医院,要格外注意身体。
傅岳向来对星座、命理、八字之说嗤之以鼻,听到此等不吉利的言论却仍是皱了眉。
他停住脚正要勒令那人闭嘴,看清他脸上的在意,阮夏心中的气却平了一半,一脸阴转多云地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阮夏牵起傅岳的手,拉走了他,笑道:“这些人的话能当真吗?还不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想让我们付费听他们继续瞎掰。
我之前在庙门前遇到的那个才可笑,冲着我喊姑娘,有两个人暗恋你,你知不知道,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我那么漂亮,怎么可能只有两个暗恋者?太瞧不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