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安过道:“王爷担心的是御林军和锦衣卫?”
忠守王不语。
樊安过又道:“锦衣卫那几人不足畏惧,御林军才是关键。
只是御林军也不都是铁板一块,只要能打开一缺口便足以,到时王军直入皇宫,何愁大事不成。”
“那你有何良策,从御林军中打开一缺口?”
霍杙问道。
樊安过一抚他的长须,道:“听闻亲军都尉府的左统领马启荣那小子,有意娶一妻室。”
众人一听都不解,霍杙还笑道:“这小子早年堕马不能人道,谁不知道的,如今还想娶妻?谁愿嫁他守活寡的。”
樊安过一派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妹妹愿意。”
“霍韵?”
霍杙愣,后摆手,“她怎么可能会愿意。”
樊安过欺近霍杙道:“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一直不语的忠守王道:“这是将马启荣拉拢过来的好机会。”
“没错,”
樊安过又劝说,“再说了,她又不是你的胞妹,她可是和威震侯同一母,她今后死活又与你何干,助王爷成大事才是要紧的。”
霍杙道:“不是我顾忌她,而是我爹绝不会答应的。”
樊安过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他不答应你想‘法’让他答应就是了,日后王爷成事,恢复他镇远公的品爵,他只会赞许你当初所为。”
“没错,就这道理。”
霍杙深以为是。
半月后的一日,霍榷休沐,接到佑哥儿的书信,说就要回京,一家团聚了。
霍榷高兴,拿着书信往后院去给袁瑶瞧,让她也高兴高兴。
这两年,袁瑶虽嘴上不说,但霍榷知道,妻子十分挂念佑哥儿,不然每每佳节或佑哥儿的生辰,不论什么袁瑶都会预留佑哥儿的一份,总期盼着儿子会突然回来。
还未进上房,就听屋里他们母子三人在说话,十分热闹。
檐廊下侍立的丫头早就瞧见霍榷了,掀起帘栊,往里回道:“侯爷来了。”
霍榷进屋,往东次间去,就见袁瑶坐东边炕上,已八岁的馨姐儿一块,俨哥儿在做西边炕沿。
见霍榷进来,都忙着往西侧处让,俨哥儿和馨姐儿都往炕里头靠窗处坐。
霍榷落座东侧炕上,道:“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你们乐。”
袁瑶不禁掩嘴笑。
俨哥儿性子一如小时,斯文安静,如今长大了些,就成了年少稳重了,就听他道:“娘说妹妹如今八岁了,是大姑娘了,应该打扮起来了,不然还是一假小子的样,小心镇南王嫌弃了。
娘好不容给妹妹整了一身袄裙,妹妹愣是找不到腰系腰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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