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女儿拥有助力,他要永远佩戴枷锁,仰仗他扶持的牵丝木偶。
沈君御“颜卿,不可以这么揣度姐姐。
你也要相信铭珂,没有会一直走弯路的人,你好好陪在他身边,他总会浪子回头的。”
沈颜卿还想再争辩些什么,沈君御就已语气急切道“宝贝,爸爸这边还有一个临时会议。
学校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你不用更改。
庆祝礼物稍晚会送到你酒店房间。”
不等她回应,电话再度深陷寂静的漆黑。
沈颜卿气恼地紧咬住嘴唇,一瞬口腔中尽是腥咸血味。
她抽泣着,又不甘心地给沈满慈打电话,却只收到冷冰冰的“在忙”
二字。
她气的理智全无,直接发送一条悲愤交加的语音消息。
沈颜卿我到底还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才能放过我。
非要毁掉我的一生,才可以赎净我妈妈在你心里的罪过吗
沈满慈
着沈满慈回复的冷漠问号,沈颜卿气得将手机甩进翻腾的香江内。
随后,她背脊倚着栏杆缓缓滑坐到冰凉的石子路上,哭的泣不成声。
心想她三年的努力,再一次付诸东流。
她想要自救的绳索,也再一次被无形的劫匪砍断。
悲戚痛哭时,世界宛如陷入到独余她一人的宁寂结界。
直到,突然有一双漆黑锃亮的男士皮鞋驻足至她身前。
沈颜卿抽泣着抬眸,视线顺着无有一丝褶皱的西裤向上仰望。
只见霍星来不知何时出现在此,一张似是融杂雪意的清冷面容正居高俯视盯着她。
路灯逆光洒在他背后,那种强大的置身事外的压迫感便随着他魁壮的身影,像一座傲然的山压来。
沈颜卿猜不透霍星来的来意,但原本此时,他应该坐在音乐厅观表演。
本能的联想,沈颜卿断定他是替沈满慈来一眼落魄的自己。
她含着一汪泪仰头,风一吹,泪腺决堤似断线珍珠,噼里啪啦砸落一地。
于是霍星来单手摸进西服口袋,从中拿出一张纸巾。
正是她前几日,踩脏他鞋子用来道歉的粉色玲娜贝儿。
现下,原封不动的完璧归赵。
后,他的视线又在她脸颊打量一番,随之抽出胸袋内折叠精致的条纹丝帕。
一并,递交到她手心。
“够了吧”
沈颜卿委屈地啜泣着,单薄的肩胛在夜色微微颤动,“你可以回去告诉她了。”
霍星来回以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直接漠然地转身离开。
这也彻底激怒沈颜卿,她失去理智的,幽怨盯着他背影高声质问,“所以你之前选我,也是我姐报复我的手段吗”
霍星来约是从没被人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唤叫,挺峻的后背愣怔一下,脚步也缓慢停住,转身她。
沈颜卿红着眼瞳,继续说道“先给我机会,再无情地掐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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