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素与其他掌院都不太热络,此时当然不肯落后。
魔傀之事,事关宗门新鲜血液的传承,如果这事都不上心,那宗门掌院或者长老当得未免太过儿戏。
而正是他们一开口,其他长老也纷纷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顿时也顾不上再对天衢子的用意过多揣测,立刻纷纷争夺起魔傀的分配问题。
他们离得远,说话间也使用了连衡屏蔽,顼婳并不知几位长老的谈话内容。
她跟木狂阳都津津有味着注视着试炼场。
今日的阳光很稀薄,淡淡地让人感觉不到炎热。
天衢子极快地出了三刀,而典春衣更是丝毫不敢大意,三刀之内已经结了七阵。
顼婳惊叹:“典春衣对法阵的时机掌握,简直是无懈可击。”
每一个法阵的耗时长短、使用灵力、覆盖范围,全部在意料之中。
七阵互相辅助,有攻有守,简直完美。
木狂阳冷哼一声:“出了试炼场更惊艳,那罩子束手束脚,令人生厌。”
顼婳点头,实战当然比试炼场精彩得多,但是若出了试炼场,那二人对决,就一定会有损伤了。
这恐怕是不会被允许的。
木狂阳将脑袋与她挨一块儿,说:“天衢子不太正常啊。”
顼婳目光重新投入场中,天衢子一直快攻,刀修的招式他用起来也是行云流水。
但是看了几眼,顼婳就皱了眉,她说:“典春衣要失利了。”
木狂阳瞪大眼睛:“哪里哪里?”
顼婳玉指纤纤,指给她看:“天衢子布下了三处陷阱,器宗的骨牢、道修的冰囚符、阵修的水禁术。
全是限制对手移动的功法。
哎呀,典春衣不应该使用水阵,妙音宗术法可能会使水阵适得其反。”
木狂阳一脸想吐,说:“什么阴阳院,简直应该改名叫恶心教。”
顼婳轻笑,身后却有几十位长老围了过来。
这个说:“傀首作客融天山,我等竟丝毫不知,真是失礼。”
那个说:“傀首风姿倾城,典掌院一直倾慕有佳,您二位又同为绝顶阵修,不如晚间前往阵院,容我等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还有人说:“器宗新出了几件精妙法宝,听说傀首法宝损毁,不如前往一观如何?”
木狂阳被吵得脑壳痛,这些长老在她眼中已经变成了闻腥而至的大苍蝇。
顼婳倒是面带微笑,一一回应,美人腰身笔直,浅浅含笑,举手投足都带着一方之主的潇洒从容。
木狂阳知道她其实是想看这一场试炼的——如果场中是绝顶刀修对战天衢子,恐怕谁敢来打扰她,她就能剁了谁。
这时候她双手一抬,一边搂住了一位长老,五指下滑,掌心在他们背上微一吐力:“弦长老这几年身材可是越来越好了。”
她盯着妙音宗弦凝绝大长老的胸口,妙音宗衣裳飘逸,此时被她一按一拉,弦凝绝脸都绿了。
妙音宗肉身脆弱,他强行挣扎开去,薄衣之下,已经被按了五个指印。
他可是有道侣的!
!
这若被发现,如何交待!
!
他脱出木狂阳的魔爪,勉强笑道:“木掌院过奖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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