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为见着我表情一怔,似是没想到我在,但马上又笑着打招呼。
他看着张周南表情不振笑话他大姨夫来了。
我记得那天卢为不着痕迹的跟我打听着小岛的近况,我念着那些风言风语就只是三言两语结束话题。
回到家的时候我跟小岛说我跟张周南卢为一起吃饭了,小岛只是简单“嗯”
了一声,不作他言。
彼时她正喂着鱼食,一不小心就倒多了。
我本以为我会就这样平静的工作、生活,或许会有那么一些心的触动,但也影响不了我强大的生活潮流。
可是生活像是高速旋转的木马,此起彼伏。
自以为有多少离奇多少坎坷,自以为一切的兜兜转转是多么辛苦,其实,不过还是被紧紧的拴在了万物之主的掌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我们感慨着我们的悲喜,他不过一笑,嗤之以鼻,再一翻转,过山车又轰隆隆行驶……
我想说的是,在生活那辆泰坦尼克面前,我们卑微的连个小蚂蚱都不如。
我曾想着,我和那个白衬衣蓝布裤的少年,在时隔那么些年后那么匆忙相遇又那么黯然神伤,已经可以化上一个悲凉的结局。
可是,就算你主观愿望再美好也敌不过客观事实。
当我们年少时的那么些人聚集一堂的时候,我却是那么的想着仓皇退场。
我们站在门口,满桌的人,可一眼就看到了那让我如此哀伤的人,他的身侧,坐着,另一个她。
小岛对着蓝田说:“他们怎么也在这里!”
语气冰冷的可以冰冻空气里二十七度的温度。
他们,指的是蓝河和唐月。
蓝田的表情有点困惑,她说我也不知道。
然后她打电话喊出陈伟生。
陈伟生说你生日我想着你哥也在上海就一起叫来了。
毫不知情的陈伟生望着三个脸色极其不好看的女人有点不明所以。
小岛拉着我,说我们走吧!
我拉着小岛,挤出一个笑,我说:“别,小岛,今天人家蓝田生日,来都来了。”
我说:“又不是刀山又不是油锅!”
然后我拉着小岛先行进去。
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蓝河,唐月。
蓝河有点错愕,站起身,半天不知言语。
唐月也随即站了起来,甜美的笑,说:“你也来了。”
你也来了,多么动情的一句话,多么沧海桑田然后笑看风云的一句话。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像,我们,只是两个多年未见的故友一样。
我也笑了,我说:“是啊,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