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叫我夫君。”
秦纵伸手,抽出了他绾发的长簪,一头柔顺的青丝顺着他的手垂落下来,披散在谢春飞的肩头,更衬得他面若白玉,眉眼如画,似是雨落梨花一般清雅。
“哥哥,你今天真漂亮。”
“是么,”
谢春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我,我叫丫鬟给我揉了点胭脂,不然我脸色不好看……”
“春飞,我很高兴。”
秦纵轻笑一声,从桌上端起两杯早备好的清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谢春飞。
两人的手臂交缠在一起,像是交颈鸳鸯。
待酒入喉,两人皆是情浓,谢春飞更是红了眼角,他轻轻张开身体,躺在铺满红枣莲子的喜床上,任由秦纵去解那繁复的腰带。
“谢谢你,秦纵……”
谢谢你,愿与我白首。
一晌贪欢,流连情欲,可是若是和秦纵在一起,谢春飞什么都是愿意的。
那时候谢春飞还不知道,秦纵不会陪着他白头到老。
秦纵许他的白头到老,不过是情爱游戏里的一句玩笑话,从来都当不得真。
【三】
谢春飞身体不好,被醉了酒的秦纵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连做了几次,到最后嗓子都喊哑了,第二天愣是没起来床,趴在被窝里,一张尖瘦的脸上烧的通红。
秦纵宿醉,又拱了半夜,一睁眼已经是下午了,也没有丫鬟来叫醒他们,再一挖身边的人,浑身起着不正常的热度,竟然已经是烧昏了过去。
这把秦纵吓坏了,慌慌张张叫了丫鬟,唤来了大夫,喂谢春飞喝了药,又是好一顿折腾。
谢春飞到半夜才醒,他一动,握着他手在床边打盹的秦纵也醒了。
"
春飞,你好些了吗?"
谢春飞感觉后面火辣辣的,这种隐秘的疼痛提醒了他昨天和秦纵是如何在这张床上的颠鸾倒凤。
那些绯色的记忆,令他的脸上又不由浮上薄红。
秦纵从前一直是唤他哥哥的,从没这样直白地念他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春飞这两个字,在秦纵的唇齿间,却生生念出一种婉转的调子来。
"
好些了。
"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