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吴雪柔坐下,笑了笑:“嫂嫂问了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回答哪一个了。”
吴雪柔道:“那便一个一个地回我我昨日傍晚才到京城,便急忙去了萧府,结果那小厮告诉我,你如今已经不住在萧府。
我才问了几句,那小厮便不耐烦我说了我的身份,才见到你那婆婆,才知你原来住在这里。”
“不过想着昨日太晚了,便没有来打扰你。
本来昨晚想着早早起床,弄完我的事便赶来看你结果睡过头了”
听着吴雪柔滔滔不绝地说着,崔颜莞尔一笑,嫂嫂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密。
吴雪柔讲了半天,话才转过来问她:“你为何受伤了?”
崔颜低下头,低声道:“左不过被母亲罚了几下,不严重。”
从前的她受到委屈,可能会好好跟家人哭诉一番。
可是她已嫁人为妇三年,在一日日的内院杂事中,早已丧失了从前的少女心性。
“你可别诓骗嫂嫂”
吴雪柔温柔地嗔道:“这几年你一向报喜不报忧,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常常写信回家,但从字里行间便能感觉到你的难处。”
她握住崔颜的手:“你若不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便去萧府一个一个的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崔颜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湿意,将徐氏罚她之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吴雪柔。
“这个老妇人竟如此狠毒!”
吴雪柔怒气冲冲。
尽管崔颜已经轻描淡写地带过受罚的细节,但她听着还是感觉惊心。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吴雪柔问。
崔颜道:“已经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