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快走两步,希望去到他的身边。
“爸,你到底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怎么了,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进屋?”
我边哭诉边朝黑影走去,越走越近,原本就不长的距离可我却怎么也走不到他的身边。
“爸,是我啊,我是张萌,你不认识我了吗?”
“你过来啊,为什么不过来?”
我泣不成声,多么希望他能来到我身边抱住我,告诉我他回来了,他没事,只是出门办点事情,这就回来了。
黑影完全无视我的哭诉,就站在那里,他好像再向我摆手,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靠近?
“我不明白,不明白!”
我感觉脑袋一片混乱,精神完全无法集中。
嘎嘎!
树冠上停留的乌鸦突然怪叫的扑腾着飞起来,齐齐想着我飞来,它们长长的喙啄向我的眼睛,吓得我不断挥舞双臂驱赶它们,呵斥它们。
但是它们丝毫不惧,疯狂的想要攻击我。
啊!
我抬臂挡在眼前,乌鸦啄在我的手臂上,钻心的剧痛下我出一声尖叫坐了起来。
我还在房间的床上,不是院子,我赶紧检查手臂,手臂上完全没有被乌鸦啄伤的伤口。
“难道是在做梦?”
天已经蒙蒙亮了,不知不觉竟然睡了一个晚上。
“昨晚只是一个梦,还是给我的某种暗示?”
古怪行径的黑影,他在向我摆手,好似想要阻止我干什么,疯狂攻击我的乌鸦,难道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怪梦吗?
越想越觉得脑袋一片浆糊,明明睡了一个晚上,身体却更加疲惫,拖着沉重的步伐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稍微好一点点。
李婶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想来这一晚上恐怕也没休息好,不想她担心,我去开了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李婶眼眶瞬间红红的,哽噎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干什么?孩子恐怕一晚上都没吃东西,赶紧带她去我们家吃口早饭。”
一旁的张伯碰了碰李婶,示意她不要在我面前这幅样子,免得我更加伤心。
如果骸骨真的是父亲,我是不幸的,但有李婶这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长辈如此爱护,我又是幸运的。
我本就没什么胃口,所以即便李婶一个劲为我夹菜,我也只是简单喝了两口粥,昨天的剧烈的干呕让我食管隐隐灼烧着。
早上九点多,我接到了周警官的电话,她让我到镇上派出所找他。
张伯不放心我,所以开着三轮载着我去见得周警官。
当周警官见到我的时候,他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我知道他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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