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柏觉得今晚的楚清变得格外客气。
给她夹菜的时候,居然还对自己说谢谢,赵月柏听得耳朵甚不舒服。
且楚清喝好多酒,上一世莫不会是个酒桶吧。
时至夜色垂幕,几人才一一离开。
姜宁音是最后一个走的,把人送至门边,赵月柏拿出周诠的瓶子,扶住门框:“你若有时间,麻烦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好。
孙阿婆的事情,我明天去探探。”
姜宁音手一挥,将瓶子接过:“你回去吧,酒量这么差。”
她跨过门槛,落地脚步一滞,终究转身不忍道:“我们看见你抱着那个人。”
见赵月柏错愕,姜宁音也明白她们弄错了。
这是今晚被戴的第三个帽子。
将人送走后,正要回去正堂,忽然一阵瓦罐碎裂的声音从灶房传来。
灶房内一团乱,地上水渍渍,混着浓郁的酒香。
瓦罐碎片充斥在楚清脚旁,她一脸无措地垂下眸子看满地狼藉。
在这偷喝酒呢,看来楚清喝醉了比她还要疯。
“小心点,别踩到我的宝贝罐子。”
赵月柏皱着眉。
“罐子坏了我可以赔你千万个,我受伤了你能赔我么?”
楚清嘴里胡言乱语,不同平常的温柔内敛。
这是什么话,赵月柏满脸黑线:“歪理。”
她自顾自地倒另一壶酒,捧起碗继续抿着喝,烈酒入喉,神态慵懒。
“歪理如何?你不服?不过你也不能拿我怎样。”
楚清想通后更肆意:“你去帮我把赵月柏叫来,我要审她。”
“不就在你面前?”
赵月柏听她越说越离谱,明白这人是醉得厉害,只感叹喝酒生事。
“那怎么有两个?”
楚清桃花眼微眯,眼前的人重重叠叠,分分合合。
她手啪得一拍灶台,生气喊道:“这么坏的女人居然有两个!”
赵月柏揉着太阳穴,她头也有些晕,放缓声音,循循善诱:“你要审她什么?”
说罢就上手揉赵月柏的脸皮,素手摸到她的下颚,捧着她的脸问:“你干嘛抱着那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