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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儿费心了。”
陈氏也笑道:“说实话,能收入这么多,我这心中啊,已经很满足了。
咱不强求了……你们都去忙吧。”
众人见她确实没事了,才都忙去了。
天黑之后,李石回来,说是只他们这内城东区的街道上有人贩卖这个,其他北面西面和南面及外城并没有见到有人卖的。
这算是好消息了,陈氏和宝柱商量了下,决定将几日缝制的二百来个布熊带去北面的镶黄旗驻地去……
如此过去了六七日,整个北京城里街头巷弄里随处可见都是扛着竹架挂满布熊的人,而那价钱也是一降再降,从二百文,到一百五十文,再到一百二十文……
“夫人,少爷,今儿的价钱只有五文了。”
李石躬身道。
“五文就五文吧,这赚的就是辛苦费了……”
经过了这几日,陈氏也看开了,叹道:“正好得空歇上几日。
她陈氏本就不是个贪心的人,只是因为这几年日子过的太紧巴了,才对银钱十分着紧。
但是现在,所谓家有余粮,心中不慌,她身上也算是小有余财了,不胡乱花的话,怎么得也能轻轻松松过上几年……
炎热的六月就在忙忙碌碌中很快过去,然后又是七月就要走到头,空气中吹过的风中已经带上了凉气儿,院子里的石榴树也挂满了一个个拳头大的石榴,压的树枝沉甸甸的。
这一日,南乔临了半个时辰的字帖,搁了笔,伸了个懒腰。
她穿一件鹅黄色低领小旗袍,那手艺一看就是陈氏精心缝制的,下摆上面绣着几丛盛开的蝴蝶兰,几只五彩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上身没有绣什么。
但也精心地滚了二重金边儿。
这一身娇嫩的鹅黄,衬着南乔水润润地粉唇,乳嫩的皮肤,水亮亮的眼睛,真是越发地粉嫩可人,只一个月,她的身量又长高了一些,小脸上的稚气之色也少了许多,很有点小大人的样子了。
“乔乔,累了没?”
陈氏抬头地望了一眼南乔,眼中满是温和的笑意,柔声道:“那笔搁那吧,待会儿额娘帮你洗。”
“额娘,乔乔会干净的。
您忙您的。”
南乔伸过懒腰,又活动活动身子,仔细清洗起用过的毛笔来。
当布熊的价格一降再降的时候,宝柱似乎也跟着想明白了,制作牙刷的迫切竟然放缓了些,自己虽依然忙个不停,但却让请假的南乔回了学堂,想起南乔曾说过要学画,就托李言去买了纸笔,每日给南乔上会儿课,因此,南乔才得以光明正大地每日里临些字帖,然后画上几笔什么的。
“乔乔,来试试合不合身。”
陈氏咬断了衣服上线头,起身将手中的衣服抖了一抖,赫然又是一件石榴红色的旗装,一看就是给南乔做的。
“额娘,”
南乔整理好了纸笔,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到陈氏身边,埋怨道:“怎么又给我做,这才几天,已经做了三件了,够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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