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荷语气中透着委屈。
“是啊,这不换衣服可不行啊。”
阿竹附和道。
“可是哥哥在休息呢,我也不好进去打扰了他。”
句荷似乎为难起来,“阿竹,要不还是麻烦你进去帮我取件衣服出来吧?”
“这,我一个小人怎么敢随意进出少爷的卧房呢?”
阿竹抬手指了指卧房,又以指在自己手心写了个锁字。
其实阿竹下午时就已经敲过句莲的房门了,只是没得到回应,这才现房门不知何时自内落了锁。
句莲是打定主意不肯露面了。
阿竹也没办法,故而只得在院中瞎担心地呆站着。
可句荷是知道内情的,她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但还是努力维持自己左右为难的语气。
“也是,也不好强你所难。
但我这衣服又不得不换啊……”
“不如小少爷悄悄进去,去了衣服就出来,如此便不打扰大少爷了。”
阿竹很是上道。
“啊,这不好吧。
要是哥哥看见我了,会不高兴的吧?”
“您只要动作小些就好了。
我先前敲过门的,大少爷没应声,怕是正睡着呢。”
阿竹继续铺台阶。
他同句荷相处的时间虽不多,但也不觉得句荷是个性子软的人。
两兄弟不知何故吵了一架,句莲是定然不会先低头的。
阿竹挂心于此,却也没有劝服句荷低头的把握。
难得句荷竟出去一遭后回来便有了和解的意思,至于碍于脸面不肯明说这点小事儿,阿竹自然乐得鞍前马后给句荷垫话让她有个非进门不可的借口。
“真的吗?我哥真睡着吗?”
句荷眉飞色舞,只差没真的笑出声来。
可怜阿竹一心以为句荷也是个面皮薄的人,故此才让她顺杆往上爬。
却没想到,句荷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都这节骨眼儿上了,还想着逗弄句莲,要他躲在里头听着二人的对话干着急。
句荷究竟是进还是不进?是真摔了还是假摔了?里头的人只能听不能看,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想法猫抓似的挠心。
二人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劝得阿竹直对句荷瞪眼努嘴,劝得句荷直笑得眯眼压不住嘴角,句荷这才终于勉为其难的决定“冒险”
进门。
“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