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回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金舒支撑不住,将就着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身上盖着李锦那件淡黄色的外衫,把迈过门槛的周正着实惊了一下。
他还以为自己出门探查,就这一点时间,王爷遇袭,伤重至此了!
“您还是别轻易把这外衫,盖在金先生身上。”
周正将身上的包袱取下来,“咱们自己人还好说,万一有人行刺,认错了人,金先生这身子骨,可经不住歹人的两刀。”
闻言,李锦蹙眉,诧异地瞧着周正:“这种眼力界都没有的刺客,也进不到这院子里来。”
说完,他接过周正手上的小包袱,快步走到小茶桌旁,将那包袱打开看了一眼。
“方家密室入口极其隐蔽,在方青卧房的床底下。”
周正说,“幸好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机警程度不够,属下等他睡沉了,就找到机会进去了。”
包袱里厚厚一摞的书信,被周正用细绳捆扎在一起。
“整个密室有三排博古架,这样的书信有很多,属下怕打草惊蛇,这次就没有拿出来太多。”
周正回忆了片刻,又言,“但,晚上在屋顶上,属下有看到方青似乎烧了好几摞,还转移了一部分。
我让人去追,但对方快马加鞭离开了益阳,我们什么也没有追到。”
李锦将话听在耳中,沉默地将手里的信一封一封的往后翻看着。
那些信,就像方青的衣品一样,色彩斑斓,五花八门,形状随心所欲。
正方形的,长方形的都有。
颜色更是夸张,黑的红的白的黄的……一应俱全。
所有的信封上都没有落款,只在右下角有一个奇怪的印章图形。
或是花瓣,或是小鸟,或者老鹰。
李锦将这些标注着不同符号的信分类出来,排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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