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食花?
施玉儿脑中懵懵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口中的‘食花’结束之后,她也更没有力气说话了。
她闭着眸子有些心痒,于是拉了拉沈临川的衣袖,却忽然间窥见他眉间的疲色,于是便也不再动作,乖巧待进他的怀里,将那股密密麻麻的痒忽视。
“你好乖,”
沈临川轻叹了口气,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亲,心底忽然间升起许多不舍来,蹭着她柔软的面颊,道:“我也想玉儿你能一直陪着我,但……或许我们的确得分开一段时间。”
施玉儿抬眸,指尖轻点上他高挺的鼻梁,没有答话,而是环上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颈窝处。
“我知道的,”
她不想给沈临川添加麻烦,更加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私心或是一时的脾气影响他的事情,她眨了眨眸子,问道:“去太原一段时间也没有关系,等成亲后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对不对?”
“对,”
闻言,沈临川的眸子黯了两分,只可惜在这夜色幽幽中并无人发现任何端倪,他答道:“与你分开,着实不是我本意。”
施玉儿眸光一颤,她似乎很少听见沈临川这么直白的话,她微支起身子来,在黑暗中抚摸他的脸颊,有些心疼的说道:“瘦了。”
她莹润的指尖之下依稀可以触到浅浅的有些扎人的胡须,她也学着沈临川的模样,俯下身来,啄着他的唇瓣,在上面轻咬着,过了会儿才松开,沈临川的目光灼灼,握在她腰上的掌力气大的吓人。
“玉儿……”
“我抱着你睡,”
施玉儿知晓他累了,将他的头抱在怀里,贴近那朵栀子花的地方,亲了亲他的额,柔声道:“快睡吧。”
这一切都是从前沈临川对她做的动作,她被抚慰过,如今也想学着来抚慰他。
沈临川的心中满是酸意,将她的腰抱紧,闷声道:“我知道了,望渊可以留在京里,但你还是要回太原,最多两个月,我便回去娶你,还是和我们当初说的一样,虽说晚了些,可我绝不会亏待你。”
二人这些分分合合,每次施玉儿的心中都充斥着莫名的难过。
之前是在府内,起码她知晓是由于二人住的远,沈母管的严,再加上沈临川实在是太过于忙碌,故而二人能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但是起码,在沈临川一得空的时候,他就会偷偷跑到她的院子里来,许多次,哪怕就是匆匆一面,施玉儿都无比的安心。
那在之后呢,在他们未来的那两个月里,京中会发生什么,太原又会发生什么……
次日便是休沐,施玉儿醒的很早,沈临川比她醒的更早,二人只是默默相拥着,寅时过后,沈临川亲了亲她的额角,然后起身去了书房。
漫天星斗在推开门的那一刹涌进,他背影宽阔,却仿佛带着即将久别的缱绻与坚毅。
施玉儿趴在软枕上,一直等到门重新被合起,等到天空中泛起鱼肚白时,才又阖上眸子,陷入了一段似有似无的梦境。
梦还是那个梦,不知讲了什么,梦中之景虚无,梦醒之后亦是令人心中空旷,不知所以,怅然若失。
有一朵栀子花,在蒙蒙雾气之中摇曳……
“姑娘,该醒了,”
雾莲端来洗漱的热水和要穿的衣裳,一边扶着面上满是困意的施玉儿起身,一边整理着珠钗发饰,说道:“您睡了七八个时辰,再睡久该发晕了。”
“已经辰时过了,今日夫人院子里来了客,是上官家嫡次女上官清嘉,”
雾莲将帕子拧干,顿了顿,继续说道:“估计也快走了,姑娘你应当碰不见。”
“上官清嘉?”
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施玉儿想了想,似乎下人口中听见过上官家的事情,据说上官家嫡长女上官如从前与沈临川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她眸光动了动,接过帕子洗漱,总之沈临川现在是要娶她,且从前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债就够了,她才不在乎什么真的假的青梅竹马。
“她来拜访伯母么,我怎么感觉你不太希望我遇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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