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啼落地的同时迅转身,伸手去拉落入通道底部的萧沉靖。
萧沉靖手中的容器落在铁锥上,容器中的银鱼撒了出来,和串在布条上的银鱼落在一处,散着临死前的柔光。
借着银鱼的光,谢清啼清楚看到,萧沉靖虽用那些银鱼做了垫脚之物,但他的双脚,仍是被铁椎刺穿了。
萧沉靖的手扶着石壁,正是靠石壁的支撑,才没让他倒在那些铁椎上。
谢清啼被那刺出脚背的带血铁椎,刺激的眼中酸涩:“王爷,我拉你上来。”
萧沉靖抓着他的双手,谢清啼将他拉出通道。
出了通道后,萧沉靖坐在地上,松开了为了忍痛而咬下的牙关。
谢清啼趴在通道旁的出口处,探身提出落在铁椎间的几串银鱼,将银鱼丢到了外边。
那盛鱼的容器虽被铁椎刺破,但做容器的泥胚中垫了几层布,那些布连着破开的部分,没有让容器碎成四处散开的碎块。
谢清啼看了看,容器有一处壁和底相连的部分,刚好斜卡在铁椎的缝隙间,借着银鱼微光,他看到那壁底相连的部分,似乎还有水没有洒出。
谢清啼掏出匕,在其他地方割下几块泥胚,将沾水的泥胚接在那碎块的四周,然后割断那碎块和其他碎块相连的部分,将蓄水的碎块捧了出去。
“王爷,帮我拿着,压着挡水的几块泥胚,别让水漏出去了。”
萧沉靖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将那临时做出的小容器放在腿上,用手轻压那几块临时垒上去的碎块。
谢清啼将那个临时容器交给萧沉靖后,又回到了那出口处。
他仔细找了找,从铁椎之间找到三尾从容器中跌落出去,却又没被铁椎刺穿的银鱼,将那三尾鱼小心的捧了出去。
将银鱼放回那蓄着水的小小容器中,谢清啼在衣摆上擦干净手,才脱下萧沉靖的鞋袜,去看他脚上的伤口。
萧沉靖在跌落通道时,将提着的几串银鱼和装鱼的容器扔在脚下。
那些铁椎虽刺穿了他的脚,但铁椎的底部串了银鱼,银鱼做了垫脚,才不至于让他的脚踩到那上细下粗的铁椎底部。
但虽然如此,那脚上的伤口仍有一两指宽。
“王爷,我先给你止血,你忍一下。”
谢清啼撕下中衣衣摆,紧紧裹住他脚上的伤,伤口不断有血渗出,谢清啼扯出中衣,打算再切一缕下来。
但他的手有些抖,切布料时刀锋走偏,居然切到了手指,萧沉靖握住他拿着匕的手:“我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这可怖多了。
这不算什么。”
在南境的时候,谢清啼见过他身上几处旧伤疤,那些伤是他随父亲收复邺城漠城时留下的。
当时距离邺城漠城的收复战,已隔了许多年,但那些伤疤依旧十分可怖,不难想象,他当时受的伤有多重。
萧沉靖从未在刻意在谢清啼面前提及那些伤,此时提起,也只是为了安抚谢清啼。
“我知道。”
谢清啼说:“那些止血的布不够,需要再裹几层。”
萧沉靖放开他,谢清啼割下几缕布裹在那伤口外边,伤口的血慢慢不再渗出,谢清啼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接过萧沉靖放在腿上的容器,起身在石室中看了一遭,现这石室的四侧石壁上,分别刻着东方持国天王、南方增长天王、西方广目天王和北方多闻天王这四大金刚像。
“王爷,这里就是月扣门的机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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