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雪一直担心季月欢被遗忘在这深宫,事实上以季书棋在朝堂的出色表现,祁曜君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眼看这水准仪和墨斗已经进入量产阶段,季书棋也要升官了,为了让臣子更加尽忠,这季月欢侍寝的事儿怎么着也要提上日程了。
祁曜君算算日子,觉得再重的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这才亲自来倚翠轩瞧瞧,结果好么,才在门口就听到那婢女慌慌张张的追问和陈利民的悲泣。
他眼皮一跳,登时喝问出声。
陈利民在见到皇上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完了。
不等腊雪开口,他的脑袋已经重重地磕了下去。
“启禀皇上,老臣无能,季小主之症,老臣束手无策,求皇上责罚!”
祁曜君闻言,心里就是一沉。
他知道宫里这帮太医素来圆滑,小病往大了说是常事,治好了也好彰显他们能耐,但哪怕说得再严重,也不会把话说死,总会留有一定的余地,要么说此病凶险,要么说药材稀有,反正为了保命,能拖多久拖多久。
像陈利民这种,直接说出“束手无策”
四个字的,还是头一个,他甚至说的不是“求皇上恕罪”
,而是“求皇上责罚”
。
说明他是真的没法子了,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可这关头……
祁曜君冷冷地盯着他:
“给朕说清楚!
季美人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就束手无策?前些日子不还好好的?不是说美人恢复得很好,除了离魂之症始终不见好外,别的都没什么大碍吗?”
那确实是前些日子陈太医诊断出的结论,彼时陈利民规规矩矩按着诊脉结果跟崔公公汇报,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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